殷福被他揽住肩膀带着走,嘴角微微勾起。
殷福左突右进,都被对方挡住,寸步走不脱,便垂下头,鼻音浓重地说:“要你管!”
“职责所在,当然要管。”韩奔听他鼻音软糯,有点心疼,又忍不住想进步逼迫,“说!昨夜去哪里?做什?”
殷福被逼出哭腔,无奈道:“去祭拜父母!当年家灭门就是除夕夜,父母尸骨无人收敛,至今不知归处。只能去庙里遥遥祭拜,以全人子之心。说完,可以走?”
韩奔沉默片刻,说:“抱歉,是冒犯。”
殷福含着泪,低头要走,个不慎撞在他身上。韩奔下意识地伸手扶住,挨得近,闻见他身上淡淡血腥味。
及蕴养,今夜又见时机难得,明知勉强还是忍不住出手,导致气血逆冲,伤心肺经脉。
豫王军伍出身意志坚定,只可徐徐图之,心急冒进反而会引起对方怀疑,导致功败垂成……殷福如此告诫自己。
他将鹤骨笛贴身藏好,擦拭干净嘴角血迹,深呼吸后,身影从黑暗中浮现,回到灯火幽微小径上。
刚走几步,背后个声音问:“你在这里做什?”
殷福心底微凛,不露声色地转身,轻声道:“韩统领。”
“你受伤?”韩奔问。
殷福说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身上这股血气是……癸水?”
殷福怔住,继而挥拳:“你才是女人!”
韩奔握住他拳头,轻笑:“逝者已矣,别伤心。走,哥陪你喝几杯。”
韩奔手按腰刀走过来,上下打量他,“这几天你脸色直很难看,拉肚子还没好?”
殷福笑笑,“谢统领关心。没事。”
“你有事。”韩奔说,“除夕夜,轮值侍卫在起吃年夜饭,怎独独不见你?你擅离职守,去哪里?”
殷福把头低,不说话,想绕开韩奔走。
韩奔堵住他去路,“不把话说清楚,休想走。你是要对交代,还是去王爷面前招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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