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红追此刻也和黄铜汤婆子样,外表梆硬,内心滚烫。他拍拍被面,大着狗胆说:“婆子没有,汉子有,大人等。”
苏晏无奈地笑笑:“他们是管不,只负责打小报告,有人非管不可。你家老爷可有熬。”
荆红追嘲道:“这世上有三件事,就算皇帝老儿也管不着。”
“哪三件?”
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。”
“还有呢?”
关上柜门,苏晏又道:“正月十五鳌山灯会,本与你和小北、小京约好,同去赏灯。但今日接到圣谕,命四品以上京官伴驾同游,不得不食言。阿追你带他俩去看灯吧,若是嫌吵,各玩各也行。”
醋瓶再度炸开花,荆红追受到二次打击,想到与大人同放河灯许愿计划落空,脸色僵冷,心底沮丧。
脱鞋上床后,苏晏又又道:“浮音那边,还得辛苦你继续盯着。倘若豫王先步查到什线索,你及时告诉,找机会去套话,不能让浮音那边牵扯出你隐剑门出身,以免节外生枝。”
贴身侍卫感动之余,觉得自己要是无能到需要让大人去找狗王爷套话,还不如剑自断算——或者剑断狗王爷,永绝后患。
他上前给床前炭盆添炭,见苏晏把自己裹成蚕蛹,于是把手探进被窝摸,脚尖冰凉。
荆红追俯身,在苏晏耳边羞赧地补充:“小、小妾要给老爷暖、暖床。”
苏晏愣,老脸泛红,骂道:“滚蛋!上次差点被你折腾死,你就是个牲口,这辈子休想答应做那事。”
荆红追也愣:“属下说暖床,就真只是暖床……”
他忽然灵窍顿开,语气里透出惊喜:“这回是大人想歪,莫非大人——”
“——闭嘴!”苏晏脸烧成晚霞,把整个脑袋缩进被窝里,闷声闷气道,“去灌汤婆子。”
苏晏说:“个汤婆子不顶事啊,阿追,你再帮灌个。”
荆红追认真思考,怎用最快速度沐浴。烧热水是来不及,后园井水没冻上,可以直接冲洗,完再运功把自己体温烘热。
于是他说:“大人稍候片刻,去打水。”
苏晏以为他要去烧水灌汤婆子,吩咐:“还从窗户出去。开门动静大,前院那四个金刚又警觉得很。”
荆红追皱眉:“这几个不是派来保护大人安全御前侍卫,还管得半夜谁从大人房里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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