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,苏晏说: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就算挡住,也嫌被动。先把这事摆平,等日后找机会,咱们也主动出击,狠狠搞他们下!”
朱贺霖与他挨得极近,闻着衣领内
“可有些言官头铁得很,巴不得来顿廷杖,好青史留名。”
“……立长不立幼,立嫡不立庶,这是惯例,怎会轻易改变!”
“对,不会轻易改变,但不意味着绝对不变。他们次扳不倒你,就次又次抓你把柄,三两天头闹腾,皇爷不烦?不会力不从心?万太后也来凑脚,你觉得她会支持谁?是她不待见先媳妇生不待见大孙子,还是亲外甥女生二孙子?”
富宝在角落里听得心惊肉跳,恨不得冲过来捂住苏晏嘴,暗自跺脚道:苏大人呐!小爷让你畅所欲言,你还真什都不忌讳!这种话能说吗?莫说扎小爷心,惹他发怒。万被人听见,往太后面前递,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啊!
太后偏心是朱贺霖难堪处,瞬间他涨红脸,几乎要横眉怒目,但最终只是倾身过去,捂住苏晏嘴,低声道:“知道严重性,清河,好清河,你以后莫再拿自己性命冒风险给开窍,是真怕你!”
力保你储君之位。”
朱贺霖琢磨着,再次点头:“确,李太傅和严太傅骂骂得最狠,但听得出来,都是恨铁不成钢。不像某些言官御史,听着轻飘飘几句,却是把往屎里贬低。”
“所以啊,小爷如今更该担心是朝堂外,是民心。这次回京,在市井间听不少流言,像是有人故意传播,意在造势,坏小爷民心根基。昨夜这件事,倘若再被有心人利用,怕以讹传讹,越传越离谱,就不止是杀三个犯错宫人,而是杀三十个、三百个,虐杀,先*后杀,怎猎奇怎来。”
朱贺霖震惊:“百姓们又不是没脑子,难道会相信如此离谱谣言?”
苏晏笑:“小爷太高估民众分辨力与判断力,低估人们对八卦猎奇热爱。”
苏晏抓住他手背,挪开,喘气道:“开窍就好。”
朱贺霖也在喘,是替他紧张,“你说,你说该怎做,都听你。”
“只是沿着这条线推算下去,说最坏结果,但眼下形势还没到那份上。”苏晏在说话间,心中渐生出主意,微微笑,“他们想在‘,bao’字上做文章,们也在另个字上做,看谁文章更花团锦簇,更打动人心。”
他贴近朱贺霖耳边,轻声细语……
朱贺霖听得双目圆睁,连连点头。
后世不也样,都是至少受过九年义务教育,大部分还是高学历,照样听风就是雨,缺乏独立思考能力,从众心理不外如是。
但后世因为网络上信息轰炸,乱花迷人眼,让人更加分辨不清是非真相,也是事实。
而在这个时代,造谣毁人声誉容易,辟谣洗白名声也不算难。他们有水军,难道们就没有喉舌?
苏晏问:“倘若民间流言纷纷,愈演愈烈,朝堂部分*员受巧言怂恿、受利益驱使,亦上奏攻讦太子,甚至请陛下择贤而立,小爷该如何应对?”
朱贺霖猛拍地板,怒道:“他们有这大胆!不怕小爷发难,难道不怕惹怒父皇,人赐百廷杖,打死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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