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还记得前世在网上看到科学解释,说是因为爆炸中心会形成瞬间负压力区,空气流向爆炸中心给予充足氧化,扬起粉尘在周围形成多个粉尘云,发生连环爆炸,直到浓度降低才结束。
豫王颔首:“朝廷对火药、火器管制得紧。民间除制作烟花爆竹之外,不许大规模生产火药,哪怕配制出来,纯度也低。本王也有些怀疑,这隐剑门,还有什七杀营,哪来手眼通天,能弄到许多火药?”
沈柒问:“白纸坊火药库爆炸,莫非也是尘爆?”
苏晏摇头:“这就不敢肯定。但火药库本就是危险之地,定有重兵把守,对方能潜入其中,引爆库存火药,或许真有内应也说不定。”
沈柒道:“听闻边关异动频频,大铭与瓦剌、鞑靼或将开战。在这个微妙关头,兵部库存火药爆炸,备战又缺乏弹药,赈灾又糜耗人力物力,怎看,都觉得对方用心险恶。”
豫王在他恼羞成怒之前松手,端坐回自己位置,十分正经地回答:“确是面粉。”
沈柒按刀而起,空间狭窄怕误伤,就用刀鞘猛拍过去。豫王手格挡,手曲肘去撞他腰眼。
车厢又是个颠簸,苏小北在外面故意叫:“大人,大人你还好罢?有没有震到?”
苏晏深呼吸,告诉自己要淡定,不值得为两个狗比生气,低喝道:“都给坐回去!再打,就滚下马车!”
他整理衣襟,系好腰带,见两人终于悻然入坐,吐出口郁气,“头晕,刚才说到哪儿?”
子里除黄色废料,还他妈有什!”
他从沈柒衣缝内抠出些白色粉末,伸指道:“辨识下?”
沈柒嗅嗅,含住他指尖舔,“……面粉。”
豫王拳风直接朝沈柒门面去,要叫他鼻梁开花。沈柒侧身闪避,牵动骨裂胸肋,闷哼声。
苏晏以为打到,巴掌抽向豫王胳膊:“发什疯突然打人?讲不讲道理?!”
北镇抚司擅长侦刺,消息灵通,苏晏也没问他从何得知边关军情,认同地点头:“石二鸟啊…
沈柒:“面粉。”
豫王:“尘……爆。”
“没错。那人临走前,触发大厅里机关,只要连通临花阁密道那扇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屋顶就会洒落大量面粉,在半封闭空间里,遇到兵丁手上明火,引发尘爆。”
尘爆威力巨大,前世他曾见过糖厂糖尘爆炸,四层大楼转眼间成废墟,钢筋水泥全部炸烂。当然爆炸威力比不过同量TNT,但和这个时代黑火药比起来,毫不逊色。
“而且,第次尘爆后,气浪会把地面上堆积粉尘吹起来,引发二次爆炸。二次爆炸粉尘浓度会比第次高,威力也更猛烈。”
豫王怕他被真气反震受伤,连忙撤劲。
胳膊上挨巴掌,疼是半点不疼,但豫王心里憋闷,语气恼恨中透出点儿委屈:“他非礼可以,不能教训教训?”
“他属狗。”苏晏心思不在争风吃醋上,随口带句,又问:“你也检查下自己身上有没有粉末,是不是面粉?”
豫王忽然嗤笑,“本王也属狗。”旋即抓住他手,舔上另根沾着粉末手指,发出十分色情吮吸声。
酥、麻、痒,像电流似路从指尖窜进小腹,苏晏脸色涨红,横眉嗔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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