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问题,让营主终于打破沉默,回答:不错。
“你想起来?确活下来,是‘蛊斗’中输,却能继续活着唯个杀手。但宁可死在当场,死在你剑下!你以为被编入另个小队,所以几乎不再见到?”
浮音吃力而尖锐地冷笑起来,靥涡拉扯在面颊上,像条惨烈伤疤,“你错,真如你所言,成‘很好研究对象’。”
“魇魅之术使们强大,也使们容易走火入魔。如何让疯癫‘血瞳’恢复理智,避免浪费,直是营主想要解决问题。现在个绝佳样品送到他面前——你知道经历什?”
浮音五指扣住地面碎石,但怎也止不住指尖抽搐,仿佛只是回忆那副场景,就能令他如坠地狱,“被灌下各种各样药,遭受百般折磨,被逼着在血瞳与清醒之间反复催发,以观察身体反应与神智变化……你知道当时有多痛苦和绝望,是怎样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?”
“师哥,给个痛快……”浮音伸出另只手,想去扯他裙摆。
荆红追向旁侧,避开,“会给你个痛快。”
浮音眼神,像深水下火光,微微亮起。
“但在那之前,你得把你所知道切,包括营主,还有营主背后力量,全部交代清楚。”
“……你要对逼供?还是要拿去臭名昭著北镇抚司用刑?”浮音脸上露出痛楚而扭曲笑,笑着笑着,咳出几口乌血。他靠着根倒塌柱子艰难坐起身,将染血笛身攥在掌心,“师哥啊师哥,你总是这样,看似剑下留情,实际上却把推向更痛苦深渊……在七杀营‘蛊斗’时如此,现下依然如此!”
要吗?”
沈柒不回答,自顾自往碗里加勺葱花、三滴醋,把馄饨皮吃完。
老板在桌对面坐下来,脸上浮起笑意,“北镇抚司锦衣卫同知,沈大人。就是您,把前任主官冯去恶冯大人送上断头台。”
“你错,不是断头,是腰斩。”沈柒冷冷道,“临死前,他告诉个秘密。”-
地面坍塌大坑边缘,浮音手脚并用地从石块间爬出来。他满是血口手指紧握着鹤骨笛,奔跑几步,又脱力地栽倒。
荆红追眼底寒潭依稀起涟漪,但手中剑依然平稳而冷锐,“你恨,当初没剑解脱你。”
浮音嘶声道:“难道不该恨你?你是逃出生天,
荆红追听出他语气中郁烈恨意,沉默下,问:“你恨,因为当初向营主求情,留你命?”
“求情?是啊,你剑法从来都是最犀利有效、直取目标。你求情也样,用最简单有效说辞,打动营主。”
荆红追想起当时他对营主说话:
营主见过几个从血瞳中恢复清醒人?
他是不是个很好研究对象?
正是黎民前夜深最深浓时辰,西边天际钩残月,被冲天火光与黑云遮蔽。
剑光取代月光,划破夜色,直抵浮音眉心。
荆红追身上衣衫破烂,面上尘土、脂粉与污血糊做处,只双眼睛依然如晨星如冰河,湛然而冷漠。他说道:“你输。”
浮音喘着粗气,语声断断续续:“走到今天这步,也不想……”
荆红追道:“但已经是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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