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地面灰尘留下痕迹看,应该还有具尸体。或许是韩奔中剑后反杀,与对方同归于尽。但不知谁带走那具尸体,连同凶器也不见影踪。”豫王答。
苏晏想想,又问:“韩奔与浮音关系如何?唔,就是在王府化名‘殷福’。”
豫王满面阴霾,又是气恨,又是痛心,“韩奔直护着那小子,像是对他有点意思。本王提醒过他,最后还是这样结果……你
“王爷为何会来此?”苏晏问完,才记起方才对方说,最靠外那间诊室里尸首,是他王府侍卫统领?
豫王走进屋,说道:“想起来?”
苏晏刚受援手,不好意思翻脸不认人,起身拱手道:“下官谢过王爷。方才是下官冒失,闹笑话。”
豫王摆手,表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,心里酸溜溜:你哪里是冒失,是关心则乱。可惜沈柒没死成,你那副天塌地陷小寡妇模样都白做。
腹诽归腹诽,到底没敢说出口,想起苏晏方才受激昏厥模样,他仍心有余悸,只能暗骂声情急之下还给人家指路自己。
:“阿追答应过,以后再也不施展,所以才放心。他是个诺千金人,这次又变成血瞳,背后定然有蹊跷。你说,七杀营会不会掌握着什秘法,哪怕手下刺客不施展功法,也会入魔?”
沈柒深思良久,忽然开口:“药!”
“……对!”苏晏也想起来,“那个疯刺客胡言乱语,也不全是疯话,他说‘该吃药,吃药,要听话’。七杀营不止用邪道功法,还用秘药控制手下刺客,阿追这是着他们道!”
他自觉找对方向,思路就愈发清晰,“浮音身手不如阿追,拿不住他。阿追坑浮音眼皮都不眨下,更不会因为轻信受骗。那只有个可能,那夜密道里另有个高手,制服阿追。”
沈柒道:“荆红追虽然副死狗加疯狗样,但身手出挑,在江湖流里还是靠前。昨夜他和打斗时,身上只有些皮肉伤,也就是说,前夜密道遇敌,对方没花费多大力气就制住他。如此看来,那个人功力简直深不可测。”
“王爷侍卫统领因何出事?”苏晏问,心想会送来外科大夫医庐,想必不是得急病。
豫王心情沉痛,道:“昨夜申时末,褚渊来王府通知,圣上不多时就会微服驾临。还说,接到眼线密报,附近恐有隐剑门余孽出没,让本王加强守备。本王当即召集王府侍卫,韩奔身为侍卫统领,接到传令后本该第个到,却迟迟未至。
“待到皇兄离开王府回宫,本王便命人四下找寻韩奔,于今日上午在他租处民房里,找到他尸体。
“毓翁鉴定过,他死于淬毒短剑,剑身形状奇特,只尺多长,如刺如钎。腰部正面中剑,现场却并无打斗痕迹,本王怀疑刺杀他人,是他熟人甚至是信任之人,所以他才毫无防备。”
苏晏皱眉问:“现场还有没有其他人或物?”
“那个人会是谁……莫非是七杀营营主?”苏晏道。
沈柒也有此猜测,同时脱口道:“脑虫。”
苏晏笑:“你还记得胡诌话。”
“你每句话,都记得。”沈柒说。
屋门口有人刺耳地“啧”声。苏晏转头望去,见豫王抱臂倚在门框,脸色阴郁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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