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心里半点不以为然,暗道小爷不仅要对你嘴上耍流氓,日后还要在你身上耍,看你能奈何。口中应承道:“苏御史所言有理,不愧是清流风骨,小爷受教。”
“但小爷也有事不明,”他话锋转,不怀好意地问,“苏清流脖子上那块红印,又是被谁耍流氓耍出来呢?”
苏晏心下发虚,第反应就是伸手捂脖子。
再琢磨:不对呀,阿追离开好几天,沈柒也直被金刚们拦在门外,昨夜在养心殿……皇爷也没亲他脖子,那这块红印是谁啃出来?莫不是蚊虫叮咬……这种天气有蚊虫?
朱贺霖看他愣神,似乎回忆连连,顿时打翻醋瓶,低喝道:“好哇,还诈出不止个*夫*妇来!这是去临花阁假公济私地鬼混呢,还是又和父皇眉来眼去地勾搭?”
苏晏露出欣赏微笑,“殿下真长大,有将来国之君风范。自古多少霸主,将民心当做交易筹码、造势手段,利用得时,利用不世。百姓易由之,但并未不知之,哪个统治者是真正让他们过上好日子,他们心里清楚得很。只是中原百姓整体而言性情和顺,不被逼到绝路,就不会造反罢。”
朱贺霖边听边点头,最后承诺道:“清河你放心,小爷并没有把赈灾作为沽名钓誉手段,定会尽所能地,让民众过上好日子。”
苏晏拍拍指间点心碎屑,郑重握住朱贺霖手,“殿下如若不改初心,臣必终生追随辅佐。”
这不是在太庙神牌前强按头“生世”,而是从清河嘴里主动许诺出“终生”,朱贺霖激动得眼眶发红。
执子之手不足以表达澎湃情绪,他把苏晏拽过来,抱个满怀,“口说无凭,亲嘴为证?”
苏晏恼羞成怒,拿坐垫砸他,“说什混账话!谁是*夫,谁是*妇?去临花阁,连个小姐姐手都没摸到,还要被人抓嫖!还有你这个做儿子,有这说你爹吗,这不是找抽是什!”
坐垫砸起人来不痛不痒,朱贺霖挨几下,扑过去扒开苏晏衣领,不顾对方挣扎,在颈侧靠近锁骨处,结结实实地吮咬出个鲜明红印。
末他舔舔虎牙,说:“原来是小爷,耍流氓耍出来。”
苏晏先是怔住,继而恼怒,用指节毫不客气地凿他后脑勺:“才多大,就学那些流里流气骚话,市井间听来,还是话本里看来?等下次去东宫,就把你藏在床尾柜里风月话本把火烧光!”
朱贺霖吃,bao栗,捂着后脑勺,龇牙咧嘴地叫:“犯上,弑君,谋杀亲夫!”
苏晏更加生气,左右找巾帕准备塞他嘴。
朱贺霖从他手中抢过汗巾,笑嘻嘻道:“看你近来总是愁眉不展,逗你开心而已,不要当真。”
苏晏口恶气这才散大半,又觉得自己轻易被挑动情绪,岂不是和小鬼般见识?真是越活越回去。于是板着脸说:“以后不许对耍流氓……还有,那些个下流话,对谁都不能说,有损君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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