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脚悬空,他吓得死死扒拉住豫王。豫王揽着他腰身,笑道:“别怕,摔不你。”
苏晏怒道:“放下去,你喝醉!”
“没有。你看,带着人,还能鹞子翻身。”
说着来个悬空翻转,果然轻捷如鹞之旋飞。苏晏捂嘴:“要吐!”
豫王这才稳住身形,停在家酒肆屋檐上,探身下去顺坛酒,把苏晏挟,又开始飞。
也不怕急性酒精中毒,苏晏伸手去按坛口。
豫王哂笑:“放心,喝不死。”
喝死人,在喝时候都这说。万猝死在这里,那麻烦可就大。苏晏把酒坛抢过来,给自己又倒碗,能分走多少是多少。
两人个鲸吞,个慢咽,两坛酒喝完,苏晏浑身燥热,脑袋有些发胀,自觉喝得差不多,问豫王:“你醉没有,醉就走吧……没醉也赶紧走。”
豫王站起身,看举动浑然无事,看眼神又仿佛有四五分醉意,介于种醒与醉之间玄妙境界。
,就自称‘孤王’。”
豫王停止灌酒,看向他:“有吗?”
苏晏点头:“只有在没有任何心情去矫饰时候,才会自称‘’。”
“你还漏说点——”
“哪点?”
苏晏实在怕这些高来高去练家子,边把脸转向豫王胸口躲避寒风,边断断续续问:“你要去哪里……城门都关。”
豫王右手搂着人,左手拎着酒坛,浑身散发出酒气蒸腾甜辛味,满不在乎地答:“放心,什城门和城墙都拦不住。皇兄也知道这点,所以用更无形与诛心力量。”
他从城门边台阶掠上城楼,抛出块令牌给围攻过来守军表明身份,然后抓着对方垂下绳索,从城墙顶溜下去。
守军似乎已经很习惯这位亲王时不时夜里出城散心,反正也走不多远,顶多在京畿溜达溜达,天不亮就回来,故而配合得很是麻利。只是今夜豫王多带个人,裹着斗篷不辨面目,但也无人敢追问。
等到风声过耳飞掠感终于消失,双脚落实地,苏晏用力推开豫王
他把空酒坛咚放,“走去哪儿?王府就是个铁笼子,京城是大点铁笼子,你让继续回笼子里蹲着?”
苏晏道:“京城是不是笼子,端看你自己心里怎想——”
“——嘘嘘,别说教,别学那个满嘴大道理皇兄。”豫王把食指竖在他嘴唇上,“带你去看笼门。”
龙门?龙门石窟龙门?是不是有点远……苏晏胀热脑子有点转不过弯,只见豫王从旁边衣架上扯过来件带风帽斗篷,把他从头到脚兜,就去开屋门。
“半夜出门,会惊动前院御前侍——”话未说完,苏晏发现自己已经翻过墙头,在半空中飞掠。
“还有放下戒备,譬如面对关系亲密之人时候。”豫王说,神情认真。
苏晏生出难以言喻复杂心情,但肯定不是受用,于是撇过脸,边喝酒边说:“与王爷关系,也就比陌路相逢多些孽债,绝谈不上什亲密。”
豫王叹息道:“意料之中回答。”
他把酒碗推,直接抱着酒坛喝,副恨不得立刻醉死当场架势。
这酒相当烈,苏晏喝两碗就觉得腹内如火烧,而豫王猛灌整坛,又去拍第二坛封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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