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刚平复怒意又升起来:“关屁事!你爱睡哪个睡哪个,只要不是睡,还管你?”
豫王笑:“其实睡你之后,还睡过其他人,可是怎都不得劲。想想不甘心,又试个,结果更糟,明明是个美男子,刚脱衣服,就觉得他皮肤没你白,腰没你细,腿没你直,屁股没你翘,抱起来手感也不行,最后什兴致都没,只好让人穿衣服回去。打那以后,就真为你守身如玉。”
苏晏恨他不要逼脸到极致,什骚话鬼话都说得出口,气得拿脚直踹:“谁他妈想听你床事!自己爱睡不睡,拿做什筏子,还要向你谢罪不成!”
豫王挨踢也不恼,脸诚恳:“你不是嫌装腔作势、话里有话?这会儿说
苏晏转头看——原来是五里驿那块花岗岩大石碑。夜色幽深,碑面“京畿重地”四个大字看不分明,但崩裂边角却十分明显,自己正扶在那处缺角边缘。
他喃喃道:“还没补好啊,驿丞真懒。”
豫王道:“不是懒,而是不敢补。”
“回京路过此处时,阿追说过,这是用软鞭子抽,鞭下去开碑断石,却只削掉边角,可见此人内力雄浑,又心怀顾忌。”苏晏轻抚嶙峋断面。
豫王沉默片刻,说:“抽。”
,扶着黑黝黝又冷又硬什大东西阵反胃。
他第次发现,原来人除晕车晕船,还能晕轻功。
明明阿追带他飞时候,点都不晕……这个狗比豫王,根本不管他死活,王八蛋!
豫王拍拍他后背,把酒坛递过去:“喝几口,魂就定。”
苏晏接过来灌几口酒,把胃里翻腾感压下去,喘气道:“总有天要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!”
“嗯?唔……”苏晏顿时明白笼门意思,“这块碑,是给你划边界线?”
豫王颔首,背靠石碑坐在微微泛绿草地上,曲起双腿,把酒坛搁在腿间,“十年前,皇兄竖这块碑,被迫立誓,终生不踏出此碑之外。
“至今十年啊,回首恍如痴梦,梦中有纸醉金迷,有烟花风月,仿佛可以就这浑浑噩噩地过完生。却有天陡然发现,镜中脸不是自己,而是张眉目可憎面具,越是想撕下它,就越感到脱皮裂肉疼痛……清河,这疼痛是你带给。”
苏晏安静地听,听到最后句,不假思索道:“这个锅不背!”
豫王侧头斜睨,自下而上地看他,“这个锅还就得你背,否则今夜何必出来吹冷风,找个风流小书生抱着睡觉不好?”
豫王大笑,“幸亏你不是敌人,这里也不是战场。上次说这话是北漠个部落首领野狸子,后来你猜这着,把他脑袋敲下来,挂在旗杆上,给亲兵们当靶子练飞刀。”
苏晏含怒道:“有什好‘幸亏’!如果在战场上成死敌,你胡噜把脑袋扫下来就是,又打不过你!”
豫王神情认真:“怕面对你时会心软下不手,被你轻易反杀。然后完,边关完,大铭也完。”
苏晏觉得这种本正经比吊儿郎当还让人头疼,把酒坛往他怀里塞:“你真喝醉啦!说什乱七八糟……龙门在哪里,看完就回家睡觉。”
“就在你手掌下。”豫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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