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备得如何?”苏晏问。
石檐霜抢着答:“切按大人吩咐,保证不出任何纰漏。”
几天前他们从购买面粉异地粮商入手,追查到资金来源是家钱庄,再深挖下去,发现钱庄大老板是奉安侯卫浚妻弟。
卫浚虽是个色中饿鬼,糟糠之妻却贤惠且识相,故而没被下堂。其妻弟商户出身,与奉安侯府走得颇近。
“们按大人说,悄悄绑走卫浚妻弟万鑫,并模仿他字迹给侯府留书封,说是去天津谈生意。所以卫家到现在都还没发现。”当时韦缨如此回禀道,“人就下在诏狱秘牢中,足以避人耳目。”
“去,还没看明白?”
“明白,特别明白,苏少卿最擅长抓人把柄,想收拾谁,就收拾谁。”
关畔又问:“既如此,你与他争什?争将来这大理寺卿位置?”
闻征音有些发窘:“下官并无此意,实是为关大人您鸣不平……”
关畔拍拍他肩膀,语重心长地唤他表字:“林钟啊,你真以为他能看得上大理寺卿位置?”
大理寺官署大门旁,立起块“联合调查组办事处”石碑。
左少卿闻征音站在碑旁,斜乜着御笔亲书这几个字,酸溜溜地道:“少年幸进,哗众取宠。”
“闻大人在说什呢?”背后苏晏声音幽幽地响起。
闻征音当即转身,笑容满面:“说苏大人奇思妙想,这个联合调查……专案组主意可谓是前无古人。”
“后有来者就好。本官要去办案,先行步。”苏晏拱拱手,带着身后几十名奉命保护他御前侍卫,上马离开。
别说诏狱十八刑,刚动几下鞭子,万鑫就把鼻涕把眼泪地全给交待:
钱是他出,来自卫家两位侯爷授意。至于买那多面粉做什用,他就不清楚。
他本人也加入真空教,不惜斥巨资捐个“香长”。“香长”算是教内二级头目,之下
闻征音怔。
“你别看苏晏副文质风流模样,其实行事果决,又好行偏门、出奇招。这种人,要爬得高,要摔得狠。无论如何都与你不是路人。”
关畔在进轿子前,搁下最后句话:“不如学老夫冷眼旁观。楼起不去沾光,楼塌连累不到,左右都与无关。”
闻征音站在原地盘算片刻,心想:有道理啊!不顺眼归不顺眼,又何必与他争这个长短。他能爬上去,不妨抱腿,他要摔下来,也乐得踩脚。关田边这老白菜梆子,看着三棍子打不出屁,还颇有套明哲保身处事之道-
苏晏行到街口,见锦衣卫千户石檐霜、韦缨从旁边巷子拐出来,两边碰个面。
他走,闻征音面上笑容就消失,对着从台阶走下来大理寺卿关畔说道:“关大人您看,苏少卿真忙得很,咱们衙里事务他漫不经心,接可都是钦定要案。别说这个同侪,就连顶头上司您,他也没放在眼里呀。”
关畔不咸不淡地“唔”声。
闻征音知道这位关寺卿是个不爱惹事老实人,但苏晏行事如此嚣张,他就不信,就算是泥人还没两分土性!
见闻征音看着自己,仿佛在期待个他中意回答,关畔挪挪腰上束带,反问:“初六朝会,你没去?”
闻征音道:“去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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