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红追深吸口气,沉声道:“功法之事,会另想办法。至于你,要不是看在大人面子上,根本不会与你多费口舌。你若是行差踏错,将来与大人为敌,必亲手杀你!”
沈柒长张嘴,忽然又闭上,沉默片刻之后,说道:“管好你自己就行。与其盯着,不如抬眼看看高处,你所谓‘能重用大人’皇帝,逼着把清河往豫王床上送呢!”
荆红追:“!”
“虽然是个试探,但也意味着皇帝已将清河视为禁脔,、豫王,都是他严防死守,甚至除之后快对象。清河胸怀抱负,绝不愿做个幸臣,这点比你更清楚,可皇帝旦得手,他就算再不想当,身污水也泼实。”
荆红追垂目不语,手指在剑鞘上缓而重地来回摩挲。
“那你为何还不动手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怕清河恨你。也是,杀夫之仇不同戴天呢。”沈柒慢条斯理道,“你非但杀不,还得像下人样伺候,很憋屈是不是?”
荆红追眼中寒光闪动,似乎下瞬就要拔剑。而杀人剑旦拔出,不饮血就不回鞘。
他在杀机边缘来回拉锯良久,最后还是理智占上风——大人郑重托付在前,他若在这种时候对沈柒下手,就不是断仇怨性质,而是对大人辜负与背叛。
苏晏动作轻柔地把大腿从沈柒脑袋下抽出来,对荆红追道:“阿追,给你个任务。”
荆红追睁眼,望向自家大人。
“替送沈同知回府,如若伤情有变,还望你援手救急。还有,应虚先生诊治完怎说,也麻烦你回头转述给。”
荆红追听得脸色黑。
苏晏也知道他与沈柒之间旧怨颇深,不找机会化解化解,今后天天见面像斗鸡,就算他们两人受得,自己可受不。
苏晏昔日
几番深呼吸后,他把杀机咽回肚子里,甩出无师自通诛心之辞:“你暗中投靠七杀营背后势力,先杀御前侍卫做投名状,为避免皇帝起疑,又故意把自己弄得重伤,作场被刺客围攻好戏——这切,大人知不知道?”
沈柒僵着脸,寒声反问:“你修炼功法有极大隐患,旦失控就将成为杀人傀儡,就连那场戏,也是你与联手搭台子——这切,清河又知不知道?”
两人各自握着对方把柄,互相逼视之下,竟是谁也压制不谁。车厢内片剑拔弩张沉寂。
终于是荆红追先开口:“大人心里装着江山社稷、天下苍生,你要是反其道而行,将来必会害得大人伤心失望。看你也不算太蠢,究竟是真昏头,还是在玩什鬼把戏?”
沈柒反唇相讥:“你个七杀营爪牙,今日降明日叛,后日说不准又给擒去洗脑,自己尚且站不稳脚跟,有何颜面指责立场?”
于是转头又对沈柒道:“七郎,也给你个任务——拿出伤号该有样子,老老实实接受治疗,不准再乱跑。回来之前,就让阿追看着你,你俩别掐架。”
沈柒脸色也黑。
苏晏掀帘下车,剩两个情敌共处室,大眼瞪小眼。
荆红追不自觉地握住剑柄。沈柒艰难坐起身,冷笑:“怎,还想杀不成!”
“杀你很难?”荆红追反问,“眼下你,连招都挡不住,比杀条狗还容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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