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卫贵妃活儿好?”豫王嗤笑,“英雄难过美人关。”
苏晏嘲他:“你以为谁都像你,就紧着床上那点事?”
“也是。若说美人,卫贵妃不及你万,同样是睡过,皇兄也没想着抬举抬举你,你看你至今还是个四品。”
苏晏气呼呼地操起硬枕头砸过去:“睡个屁,谁睡过?胡说八道,你给滚蛋!”
豫王手接住枕头,手抓着扫来剑鞘,笑道:“是是,本王失言。还请苏大人继续说正事。”
豫王颔首:“皇兄看似温和宽容,实则刚愎自用——”
“是有主见。”苏晏插嘴。
豫王噎下,轻微地撇撇嘴角:“实则强势。可有趣是,旦事关各股势力之争,他态度往往暧昧不清,让臣工们捉摸不透;要就是抱着他那套制衡之术,时而抬举,时而打压。”
苏晏从中听出贬义,反问道:“你不认同?”
豫王向后倚在椅背上,懒洋洋地笑:“本王有什资格‘认同’或是‘不认同’?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”
这瞬间苏晏脑中杂念纷沓,若是定要去飞舞碎片中捕捉,许会抓住些凌乱字眼,譬如“明明说过爱慕,回头又去找别人”“他毕竟是男人,还是个皇帝,后宫是他责任”“自己也不见得从而终”……
在豫王看来,苏晏只是微怔下,随即露出莫测神情,平静地吐出四个字:“耐人寻味。”
——就这样?豫王带着丝失望,似笑非笑问:“清河此言何意?”
苏晏道:“你不觉得,卫贵妃复宠时机有些微妙?卫家劣迹斑斑皇爷并非不知,如今又被牵扯进真空教案,可谓是处于舆论风口浪尖。王爷也说,朝堂上吹什风都有,猜过去,大抵分为几类。”
“哪几类?”
苏晏余怒未消,同
苏晏隐隐意识到,豫王摘那块风流放荡面具,脱那身金枝玉叶华裳,骨子里却是个性情中人,是个不屑于玩弄权术战士。但他又不完全是耿直与端正,否则也不会在“兵者诡道”战场上无往不胜。只是这种“诡道”,算是谋略,而非人心。
这样人,让他回到战场上,会绽放出什样光彩?
苏晏陷入短暂失神,直到豫王逗猫似用手指去挠他下巴,而荆红追脸窝火地将剑鞘横在两人之间,才回过神来。
“王爷还请自重!阿追,去搬张椅子坐,老站着腿不酸?”
苏晏敷衍地打发两人,思路又回到皇帝身上:“卫贵妃在这个关键时刻复宠,那便是皇爷向朝臣们、向太后释放出个信号——他打算继续抬举卫家。为什?”
“揣摩圣意、顺从懿旨、党同伐异、见风使舵、独善其身、公道人心。”
豫王略思索:可不是!抱皇帝大腿派、抱太后大腿派、抱团派、骑墙派、自保派,最后种最难得,那是真正将道德法律与国家利益摆在前面。
他越想越觉得概括精妙,清河小小年纪,倒像生双慧眼,将朝堂上纷纷纭纭看得透彻。
就连对朝堂之事并无兴趣荆红追,看似面无表情地抱剑站在窗边,实际上也在竖着耳朵听苏晏说话。
苏晏接着道:“越是局势混乱、意见不时候,皇爷态度就越发重要,可以说是大部分臣子风向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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