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发烧昏过去时候,他趁火打劫。”
“……朱栩竟这王八蛋,狗改不吃屎!”
“没错,他就是个到处发情狗,拿着喂药做借口,差点没把你吃——”
苏晏猛地反应过来:“你说是屎?”
朱贺霖口快失言,忙不迭辩解:“不是!没有这个意思……别打……好歹是太子!”
朱贺霖笑嘻嘻:“看小爷上次耍流氓还在不在。”他仗着自己力气大,硬摁着苏晏,把衣襟扯开些许,见锁骨上方那枚鲜红印子早已消失,不甘心地磨磨牙,似乎想要再嘬口。
苏晏恼道:“什时候还胡闹!你是真不知道为何来东宫?”
“知道又如何。”朱贺霖满不在乎地说,双眼热切地看他,“小爷见不着你,就直想你,见着更想你。管他什事,先亲口再说。”
说着就把嘴唇蛮不讲理地压过来。
苏晏知道太子素来任性恣意,不让他把这瘾头过足,只会加倍胡搅蛮缠,没奈何松口,怀着荼毒未成年心虚感同他亲个嘴。
发高烧,不好好在家歇着,到处跑做什?有事差人告知声,去找你呀。”
苏晏学贴身侍卫狗样子,面无表情说:“哦。”随即起身告退。
朱贺霖连忙拉住他手腕:“来都来,别走!”见苏晏不为所动,又把嘴凑到他耳边,低声说:“这多宫人看着,给小爷点面子啊。”
苏晏噗嗤笑,拱手行礼:“臣苏晏拜见太子殿下,给殿下请安。”
朱贺霖也笑,挥手打发周围宫人:“下去下去,都离殿门远点,点儿眼力劲没有!”
苏晏反客为主,把他压在榻面上用拳头上凸起骨节捣:“太子怎,惹火样揍!有本事你砍头啊?”
朱贺霖挨顿收拾,心满意足地抱住自家侍读:“小爷可想死你。”
这调调有点耳熟,苏晏心里打个突——把“小”换成“大”,可不就是青楼里嫖客对相好姐儿那套说辞?
他拧着朱贺霖胳膊上越发结实腱子肉,逼问:“皇爷命你去主理赈灾事宜,你去哪里不三不四地方瞎逛?学口油嘴滑舌回来!”
朱贺霖叫屈:“真没有!小爷殚精竭虑,累得瘦圈,你还冤枉!”他在苏晏腰身前后捏捏,笑道:“
过盏茶工夫,苏晏用力推太子,推不动就用手肘与膝盖抗议:说好亲口,结果狗样叼着不放,还吸个不停,吃奶呢?
朱贺霖肋下被撞得疼,只得收嘴,气喘吁吁地在苏晏身上蹭来蹭去。
苏晏很想踹他,骂道:“揩油还没个完?!”
“小爷亲之前征求过。”朱贺霖满肚子委屈,“偷偷揩你油是四王叔,打不过他。”
“——什?什时候?”
宫人们忙不迭地退出殿外,只留成胜与富宝两人把守殿门。老少俩公公,在门外两侧面对面垂手候立,成胜朝殿内呶呶嘴:“小厨要不要备苏大人午膳?”
富宝想想,建议:“把晚膳也备吧?”
殿内,朱贺霖习惯性地把苏晏往榻上拉,靴脱,腿盘,什君臣礼仪都不要。
苏晏刚想开口,朱贺霖倾身过来扒拉他衣领。
“做什动手动脚?”苏晏边护着衣领,边低声呵斥,“别玩儿,跟你说事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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