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叫道:“快!快救人!”
侍卫们反应过来,其中两个水性好,当即找来粗麻绳绑在腰间,吊着下到井中去救人,摸来摸去没摸着。
“那人怕是完全不会水,沉下去。潜下去再找找。”两名侍卫交替着潜下井底找人。
半晌后,其中名侍卫浮上来,抹把湿淋淋脸,大声喊道:“小爷,卑职没摸到人,却摸到个古怪东西,要不要拉上来
朱贺霖朝百姓们点头示意,又转向苏晏,解释道:“怀疑问题出在粥里,让医师检验,却没验出毒来。”
苏晏知道这个时代所谓验毒,只能验出砒霜之类含硫,其他毒素基本验不出。
果然朱贺霖又道:“于是便去仓库里检查存粮,发现全是霉变陈米,都发黑发臭,拿明矾水淘淘,就煮成杂粮粥来赈灾。灾民吃这种玩意,不害病才怪!查过,户部下拨赈灾米没问题,到义善局就成发霉,中间定有人将米倒卖,再以次充好。”
他边说,边满面怒容,就连苏晏也心生义愤:看来这种发国难财行为,无分古今,历朝历代都有。
“此人仅是个杂佐官,没这大能力与胆子独自做下此事,背后定然有指使者。小爷方才审问他半晌,他又是哭又是抖,就是不肯交代,看来不给点厉害是不行。”
,有席地而躺,到处是痛苦呻吟与啜泣声,院外还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许多人。
太子被包围在人群中央,正面对几名跪地官吏说着什,身朱红色织金云龙曳撒格外抢眼。
苏晏见现场人多归多,但并没有乱到不可收拾程度,局面似乎已经控制住,不由松口气,排众而入。
“小爷!”他隔着人墙高声唤道。
朱贺霖闻声回头,看清他时仿佛整张脸都亮起来,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,道应:“清河!过来,到这边来,当心挤着。”
说话间,锦衣卫队伍赶到现场,将整个场院团团围住。朱贺霖见,心念转,对那几名义善局官吏道:“再不说实话,送你们去北镇抚司,让你们尝尝诏狱大刑滋味!”
那名*员像是惊骇到极处,忽然就不抖,抬脸看太子眼。
他面色惨白,衬得眼珠子极黑,目光中又有种难言深意,看得苏晏心底怵。就在这霎时间,那人突然朝太子重重磕个头,猛然起身。
侍卫以为他要,bao起发难,连忙围成圈护住太子,却不料他向斜刺里冲出去,毫不犹豫地跳进院中口水井中。
“……投井啦!”人群中爆出声惊呼。
侍卫们让出条通道,苏晏走过去,先打量过太子:“小爷没事就好。”又问,“消息传到奉天殿,皇爷命来察看情况,锦衣卫随后会到。究竟是怎回事?”
“你问他!”朱贺霖抬腿踢跪在面前男子,把他踹个倒仰。苏晏见那男子做杂佐官打扮,满面汗水与泪水,脸色因恐惧而变得煞白,被踹后赶忙跪回去,筛糠似发抖,话也说不清。在他身后还有两名小吏,也是惊慌失措。
周围灾民愤怒地叫起来:“杀他!杀这个狗官!”
“谁能想到,外子在大爆炸中死里逃生,却没能逃过渎职贪,,g污吏!”
“这些人都该千刀万剐,太子殿下可要为等百姓做主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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