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
名字里带“昭”?朱贺霖不知想到什,脸色作变。
“小爷在想什?”苏晏问他。
朱贺霖连连摇头,吩咐侍卫扯匹布来将石柱裹上捆好,放在马车上带回宫去。
那名*员尸体从井底被打捞出来。死人不会作证,底下小吏们又问三不知,以次充好倒卖赈米黑手只能再查。当务之急还是救治生病灾民。
好在锦衣卫人数众多,分批去请大夫、买药材、架大锅熬药。甘草解毒汤碗碗分发下去,大多数中毒灾民病情得到控制,症状开始减轻,性命无碍。
“‘刀口日’是哪日?日干支里有这个?”
“什‘亡天下’,听起来就不吉利。”
“你们说这柱子到底怎来?这口井用好几十年吧,可从不知道底下还埋着这东西。”
“谁知道呢,也许是老天爷安排。”
苏晏打个激灵,知道这种感觉是什——职业造反神棍惯用谶言,种方式是童谣,另种方式就是依托异物。
看看?”
朱贺霖往井口探身:“什古怪东西?”
“不清楚,摸着像柱子,竖立着,半截埋在泥里。”
“柱子?”朱贺霖转头看苏晏,苏晏回以疑惑眼神。于是太子下令,“那就拉上来看看。”
侍卫又潜下去,将粗麻绳紧紧绑在那东西上,井外队人用力拉,颇费番功夫,总算将那东西拽出水面,点点拖出井口。
朱贺霖松口气,又尽心安抚通民心,说回头就让户部重新送批新米过来,并承诺定会彻查此事,将所有犯罪者包括官吏绳之以法,才在灾民们感激声中离开义善局。
苏晏与太子策马并肩而行,路上都在沉思。
这下轮到朱贺霖问他:“你在想什?”
苏晏摇头:“暂时说不清,总归不是什好预感。今天这件事蹊跷得很,只怕不仅是事里有事,更是局里有局。”
朱贺霖说道:“小爷也觉得不对劲。且不说赈米,就说这莫名其妙石柱,还有上面更加莫名其妙字迹,‘刀口日亡天下’……‘昭亡天下’,你知道想到谁?老二,朱贺昭。”
群策群力讨论有突破点,名东宫侍卫灵机动,叫道:“‘刀口日’合起来,不就是个‘昭’字?‘昭亡天下’,这莫不是说,姓昭人会是灭亡大——”
他突然噤声。
朱贺霖皱眉瞪他:“什意思?你给小爷说清楚!”
那名侍卫死命摇头,不敢再多说个字。
民众中有人琢磨道:“这位兵大爷说法挺有道理……除姓昭,也可能是名字里带‘昭’……”
原来是根人多高、汤盆粗细石柱,不知在井底待多久,表面积满水垢,隐约看出上面有凌乱凹痕。
侍卫们继续捞人,太子绕着横倒在地怪异石柱转圈研究,越发觉得凹痕有说法,吩咐手下:“用小刀把上面脏东西刮干净。”
不多时,水垢与藻类被刮除得七七八八,石柱上刻痕显露出来,像是几个古意盎然字迹。
朱贺霖让人竖起柱子,把东个西个字连起来,读道:“刀口日亡天下……什意思?”
这件横生枝节怪事,苏晏总觉得味儿不对,有种似曾相识套路感。他还在寻找这种感觉,周围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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