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怔,随着鼻息热气喷洒,那物很快又膨胀起来,隔着衣料正正抵在他嘴唇上。
苏晏蓦然反应过来,窘切地将头尽量往下低,心只希望太后发完威快点离开。
皇帝紧捏着袖中玉佩,呼吸急促,脸颊上隐隐浮现层潮红。
太后因为怀着心事,并未留意他细微神情变化,走到御座旁停住,疾言厉色:“皇帝对太子溺爱十五年,如今还打算继续下去?他才这点年纪,就已强横霸道得容不下幼弟,将来大权在握时,岂不是要祸起萧墙!”
皇帝气息有些紊乱,勉强把话说平顺:“母后未免……有些担心过头,贺霖……不至于。”
皇帝道:“母后有事吩咐儿子,派人来传个话便是,何至于劳动玉体。”
“吩咐谈不上,就是听到些流言,想向皇帝求证。方才在庭下见那根立起来石柱子,看来证据确凿。”
皇帝垂下眼皮,手指在袖中把玩着青荷玉佩,“母后所指流言,莫不是今早才发生义善局那件事,竟如此迅速就传进慈宁宫?”
太后当然不好直接说,卫贵妃抱着孩子哭哭啼啼地来找她讨公道。但即使没有这出,她知道后也绝不会置之不理,再加上卫贵妃说话间明里暗里地将幕后指使者指向太子。太后本就格外偏爱小孙儿,如今越发怀疑太子气量狭小无法容人,故而使出这等毁人根基伎俩,丝毫不顾念兄弟情分。
太后自己有两个儿子,二人相处并不算太融洽,使得她将兄弟情分看得尤重,石柱之事若真是太子所为,那便是犯她忌讳。
太后说:“他不像你!直就觉得,他不像你,无论长相还是性情。长得倒是颇似几分他娘,可性情却自成家。你对待弟弟如何,这些年母后都看在眼里,不管城儿心里如何不满,母后都站在你这边,始终不置词。因为母后知道,你断不会害他。”
在她说话间,皇帝逐渐缓过那股劲,轻叹:“可四弟不信朕。朕禁锢他十年,摧毁他最为重视自由与征战沙场雄心壮志。他怨恨朕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——你是替担这份埋怨,母后心里清楚。”太后语气柔和下来,伸手去抚摸皇帝放在御案上拳头。皇帝拳头紧紧,似乎想收回去,但又松弛。太后接着说,“当年大同险些兵变,唯恐城儿被军心挟持,干出糊涂事,也担忧你疑心他、防备乃至制裁他,这才装病,让你召他回来侍疾。”
皇帝沉默片刻,道:“朕还记得母后当时说那句话。记十几年。”
太后点头:“是,说过——
“别管是怎知道,先说说,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皇帝答道:“母后放心,此事儿子定会妥善解决。”
太后没得到满意回答,霍然起身,步步走到皇帝所坐御椅旁。
苏晏缩在御案底下,听见太后脚步声渐近,心里越发忐忑——连外袍都来不及穿,半拉身子还在皇帝袍裾下,如此不成体统模样万被太后发现,自己又该作何解释?怕是连解释机会都不会给他,直接叫人拖出去示众。
紧张之下,他不禁往皇帝袍裾深处又挤挤,片漆黑中,鼻尖似乎碰到什半软不硬物件,同时从薰衣御香中嗅到缕熟悉雄性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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