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光电射而来时,他左手钩就像从沉睡中醒来蛟龙,骤然活转,角度刁钻地架挂,獠牙似钩尖便紧扣住剑身,使其动弹不得;右手钩刃同时削向对方脖颈。
左钩控制敌人兵器,右手钩取敌性命,招毙敌,故而他这对钩又名“两殿阎罗”。
荆红追若想避开这斩首钩,就必须抽剑回防。但钩刃如扣如锁,从中拔剑很是费力,且他剑意落在“往无前”四个字上,旦生出退却之心,气势与战意都将大为折损,甚至会导致战未竟而心先败。
生死关头,荆红追应对令营主始料未及——松手弃剑,右掌运劲猛击剑柄末端,竟是把长剑当做枚灌注真气炮弹,仗着乌兹钢极为坚硬质地强行冲破扣锁,向营主心口轰去。
钩刃削断对方脖颈同时,剑尖也必将洞穿自己胸口,营主不得不反手变招,击飞即将穿胸剑锋。
莫测武功击败并擒住他,给他灌下秘药。
那是他与营主第次交手,只支撑百余回合。恢复神智后,他遍又遍地回忆着对方出手招式,极力寻求破解之道,后院升起剑光因此彻夜不休。
如今他再次面对营主,未必有胜把握,但至少有战之力。
营主没有立刻出手,雌雄难辨声音从面具下传出:“二十三号,你剑法又精进……个绝佳胚子,可惜心太野,想法太多,看来确只有‘血瞳’才最适合你。”
荆红追冷冷道:“少废话!出手吧。”话音未落,剑气撩起屋顶千百瓦片,,bao雨般向对方倾泻而去。
而荆红追身影如轻烟、如鬼魅,从营主身前飘走,同时袖口内滑出柄惯用柳叶飞刀,手腕抖,激射向吹笛人咽喉——
刺向营主那剑只是声东击西,他真正要下手目标是吹笛人。
“噗”声轻响,吹笛人咽喉开出小朵猩艳血花,扰人心志诡音终于停歇,鹤骨笛从他指间无力地掉落。荆红追随即射出第二支灌注真气飞刀,要将那根笛子在半空击个粉碎。
不知从何处传来声遗憾轻叹。
荆红追心下凛然——他看见只修长白皙手,从吹笛人身后伸出,拨弦似随手弹,就将他飞刀击落。这只手看起来很年轻
营主挥动血红长袍大袖,卷起劲气罡风,那些瓦片未及近身就纷纷炸裂开来。
点剑芒就在这漫天粉尘中,如冲破迷雾明光,带着断恩仇锐利与舍生死气势,飞射向七杀营主。这剑之快、之烈、之决绝,似乎已经脱离剑刃本身束缚,从有形“器”化为无形“道”,隐隐窥见人剑合之上另重境界。
这样剑,连营主都不能轻率对待。
倒有几分老罗锅“无剑无”味道。营主在剑光亮起瞬间,不禁想起隐剑门门主。那老罗锅对待门下数千弟子犹如择菜,觉得长势旺盛就多薅几把,觉得不堪造就半眼不会多看。恐怕他到死都没想到,最后得他剑法精髓,竟然是个刚入门就被评为末等资质、被直接丢进七杀营自生自灭穷小子——可惜,火候还差不少。
营主从长袍内抽出对刃身扭曲锋锐、形状险恶到令人胆寒断肠钩,戴着黑色革套手指握在月牙状手柄上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