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心里又感动又感激,朝皇帝行礼道:“臣遵旨。”
卫演和卫阙还能怎样呢,也只能跟着“臣遵旨”。
苏晏又老话重提:“可是陛下,臣昨日复命尚未完成,才说到卫家第十条罪行。这个,做事有始有终,要不就让臣把剩下那二条说完?”
——还弹劾?!卫演和卫阙只恨不得扑过去撕他。
面对满堂(因为他而饿过肚子朝臣们)不善目光,苏晏干笑声:“很快!今日很快。下官保证,两刻钟内定说完,绝不违皇爷新下谕令。”
会审,都察院亦有权参与判决。主官左、右都御史也是厉害嘴炮,只是之前被贾公济压风头。如今贾公济被免职,这两位存在感就凸显出来,个跃跃欲试地想要加入战斗,另个受卫家好处,竭力转圜。
于是御史们更加明显地分成两派,派以有心纠察与整肃官纪右都御史为首——苏大人新朋友,参加过公审大会御史楚丘便是其得力干将。
派以与卫家暗中交好左都御史为首。虽说附和他言官人数不及前者多,但左都御史比右都御史官职略高,还是能官大级压死人。
于是言官们开始内战,建言建言,驳斥驳斥,又次在朝堂上吵翻天,把好端端朝会秩序又给搅乱。锦衣卫们不得不以金瓜长柄敲击地面,才将声浪压下来。
苏晏偷偷朝景隆帝摊摊手,表示不关他事,是他们自己吵起来。
景隆帝警告似看他眼,目光中却藏丝笑意。他清咳声,场中当即安静下来。
“苏晏与豫王误招通缉犯做侍卫,不知者无罪。咸安侯与奉安侯身为国之重臣,无确凿证据也不宜搜查侯府。此事两边都不必再提。”
皇帝发话,看似两边不偏不倚,但苏晏心里清楚得很——这杆称明显是偏到他这边,毕竟他与荆红追相处年,卫家有心收集下,定能找到不少证据;而他对卫家门客中藏有*细指控,与其说是“风闻”,不如说只是猜测。
猜测七杀营与真空教重要人物,就藏身在那些门客里,但他目前还没有拿到实证。
等于皇帝拿他个“风闻奏事”,换卫家对他个实质性指控。同时还顺他口风把豫王拉下水,给他保驾护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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