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入宫面圣要小心。”沈柒深深看苏晏眼,转身去集合锦衣卫。
朱贺霖虽时常不满父皇和他抢人,却也听不得这话,顿时拉下脸:“沈柒你什意思,影射天子?”
苏晏忙打圆场:“放心,和小爷定会拿到圣旨,及时给你们送去。”说着把拉住朱贺霖手腕,“事不宜迟,快走。”
朱贺霖被他拉着,心情好转,说:“同骑小爷‘赤霞飞’,脚程快。”
太子红鬃马确是万里挑良驹,苏晏也没矫情,依言与他同乘,扬鞭催马向皇宫疾驰而去,身后照例追着队疲于奔命东宫侍卫。
苏晏还是反对:“这罪名太大,恐怕太后也不会坐视不管,不行,不能让你个人背锅。要不与你同去,分担下炮火,证物就麻烦小爷独自送进宫给皇爷。”
豫王开口:“个个,都没把本王放在眼里?只要本王在,卫家就会有所顾忌。那些朝臣若是想弹劾尽管来,本王什弹劾没吃过,虱子多不咬,债多不愁。”
苏晏意外地问:“所以王爷意思是……可以与七郎同去围侯府?”
豫王嘲弄地瞟眼沈柒:“你叫声四郎,就帮他。”
“这不是帮他,是为们这个倒卫联盟出力。”苏晏忽然露出个揶揄浅笑,“再说,‘四郎’可不是什好称呼,你信。”
。阮姑娘知道这匣子重要性,所以就连昏迷也紧抱不放。”
“这些东西,足以证明鹤先生与真空教关系,他十有八.九就是现任真空教主。如此来,卫家就脱不干系!多亏鹤先生有收集战利品癖好,才让这最确凿物证落在们手上。”苏晏抚掌,“这便入宫面圣,说服皇爷下旨搜查咸安侯与奉安侯府,把鹤先生和七杀营主直接拿下!”
朱贺霖:“这个时辰宫门早已关闭,只有小爷能叩得开,小爷陪你同去。”
沈柒:“来不及!只怕你们还没要到圣旨,那两人就已经闻风而逃。”
豫王:“本王也有此担心,他们既与卫家勾结,恐怕宫中也少不通风报信耳目。”
朱贺霖从后方揽住苏晏腰身。苏晏赫然发现,昔日矮他半个头少年,如今
豫王只当他不愿叫得亲密,转念又道:“那你叫声‘槿城’,总可以吧?”
苏晏犹豫。
沈柒垂目掩住眼底寒光,手指在刀柄上慢慢摩挲。
朱贺霖恼火道:“什时候,还讨价还价呢,四王叔你可做个人!”
豫王哈哈大笑,掠下台阶,翻身上马,招呼王府侍卫们:“走,去找卫家晦气。”
苏晏想想,说:“那就只有先斩后奏这条路。可这种事从来都是大忌,莫说尚方剑早已归还,哪怕尚在手中,擅自带兵去国戚府上查抄缉拿,也超出皇爷给权限,必然被人扣上专权僭越罪名。”
众人知道他顾虑得在理。高朔问:“那怎办?”
沈柒沉声道:“兵分两路!带锦衣卫找个由头先将两个侯府围住,跟他们周旋,清河那边尽快拿到圣旨。”
苏晏摇头反对:“如此来,压力都在你身上,无论卫家有没有罪,事后你必遭朝臣疯狂攻讦。”
“可目前只有这个办法。”沈柒坚持道,“反正北镇抚司素来气焰嚣张,凶名赫赫人所共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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