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先生答:“从刀法路数看,应是锦衣卫。”
营主藏在面具下方眉头皱起:“锦衣卫摸到咸安侯府内?此地不宜久留,该转移。”
洒完药粉,鹤先生拈起桌面纱布条,圈圈斜缠于肩背伤口上,嘴里曼声道:“还有件不太顺心事。识破阮红蕉*细身份,将她灭口之际,不意被这几个锦衣卫搅黄,还把匣子偷走。”
……这叫不太顺心?根本就是糟糕透顶好吗!营主听着他云淡风轻语调就来气,再想到他什七七八八玩意儿都往匣子里收,动不动还要拿出来陶醉番尿性,油然生出钩削他脑袋,再回去向主上谢罪冲动。
鹤先生包扎完伤口,起身整理穿衣系带,双目扫过营主宽大红袍,似乎看穿什,嘴角噙着笑意:“受内伤?整个京城能让你受伤,屈指可数。看来今夜注定不好过,怕是波未平波又起。”
人先撤,另两名探子缠斗过后也寻隙逃脱。守卫们纵马追击追击,鸣锣示警示警,把整个咸安侯府弄得鸡飞狗跳,连相隔条街奉安侯府都听见动静。
七杀营主不得不多费些功夫,才避开守卫耳目,潜入鹤先生所在客房。
鹤先生刚拒绝管事替他请大夫好意,借口受惊,闭门不出。
营主从屋顶上那个砸穿洞掠进来时,鹤先生正解衣衫,对着镜子看后肩处刀伤。
伤势并不严重,七八寸长道血口,刀刃上没有淬毒,普通金疮药就能对付。“劳烦连兄,把架子上左数第二个药瓶递给。”他头也不抬地说。
营主藏在袖子下拳头握又握,压低嗓音:“那你还不立刻撤离,在这等人堵门呢?”
鹤先生在铜盆里洗手,从容道:“在等个接应者。”
营主从袍袖内伸出只戴着黑皮革套手,指尖拨,药瓶就凌空砸向鹤先生后脑勺。
鹤先生伸出手,五指旋如花开,真气化为引力将药瓶吸在掌心。
营主用非男非女伪声嘲道:“如此高明境界,竟伤在宵小之辈手上,真是虎落平阳。”
鹤先生把手探到后肩,将瓶内药粉洒在伤口上,淡淡道:“余空有身真气,而身手瘠弱不善于招式,君早已知晓,眼下又何必出言讥讽。”
营主问:“袭击你是什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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