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!这是指控本王擅动刀兵、围堵官邸?本王觉得此地风水好,就乐意在这儿消遣。”豫王含怒挑眉,把马鞭往许庸身上甩,“莫非本王想在哪儿打牌,还需奉安侯批准?”
“绝无此意,绝无此意!”许庸明知豫王刻意为难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苦着张脸告罪,“王爷尽管打牌,想打多久打多久。小人告退。”
他灰溜溜地返回侯府,把大门闭,去找奉安侯诉苦。
奉安侯卫浚自从去年胳膊被削,病伤元气
正在惊疑不定,却见豫王哂笑起来:“本王也不是来找事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”许庸松口气,“小人斗胆问,王爷此行所为何事?”
豫王拍拍手掌。
登时有四名侍卫,抬着张方形矮榻过来,摆在正对着侯府大门空地上。这矮榻足足有丈见方,铺锦叠绣,中间安置着宽大几案,上方还竖根高高伞盖,仿如凉亭般。
豫王身形从马背上蹬而起,飘掠到凉亭矮榻上。侍卫们便过来给他脱靴、整理软垫,往几案上摆放壶酒、四个杯盏并副白描水浒叶子牌。
莫说进入侯府,就连围墙墙皮都没碰到下,何来冒犯?难道咸安侯府不是以围墙为界,要把京城所有人来人往街道,都划入自家地盘?你们这种划法,工部与户部同意吗,皇爷允准吗?”
“你——”卫管事被他无赖强盗做派气得手抖,再不与他分辨,转身回府中搬救兵去。
剩下排排侯府守卫站在台阶上,手执兵器,如临大敌地与锦衣卫对峙。
沈柒又开始咬起频婆果,咔嚓,咔嚓-
奉安侯府大门外,管事许庸急匆匆走下台阶,脸堆笑:“哎哟豫王爷!王爷竟然玉体亲临,真是蓬荜生辉呀,快请进快请进!们侯爷虽病体不支,但听到王爷来访消息,那叫个人逢喜事精神爽,已经在客厅候您大驾啦。”
豫王惬意地斜倚在软垫上,用马鞭敲敲几案:“来三个技术好,赔本王打牌,”
于是便有三个长相俊秀、文人士子打扮少年奉命上矮榻,恭敬地跪坐在几案周围。豫王笑道:“本王坐庄。哪个输,罚酒三杯。”
许庸愕然道:“王、王爷,这是侯府大门口……您要是想打牌,何不随小进门,让府中美婢娈童好好款待。您看这地方,黑灯瞎火、满地雨水,它……它不是个消遣地儿呀!”
“本王就相中这块地皮,怎,不行?”
“不是不行,而是……这就把大门口给堵呀!还有您这些侍卫,就这绕着墙根圈圈地站,刀丛枪林,不明所以人看,还以为们侯府被重兵包围呢……”
他亲自来给豫王牵马笼头,态度极尽谦逊与殷勤。
豫王却稳坐马背不动,扬声道:“不必,本王并非是来拜访奉安侯。”
“不是来拜访?那王爷带着这多侍卫……”许庸左右扫视那些披坚执锐王府侍卫,心生不祥预感,怀疑豫王来者不善,是来找茬。
说起来,咱们侯爷与豫王还有段过节——去年在灵光寺设埋伏抓刺客时,不慎弄伤豫王手。
可那是个误会呀!咱们侯爷礼也赔、罪也谢,还送上不少金银财物。都过去这久,再怎着,这事也该扯平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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