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冷笑着问:“空口无凭,何以为信物?”
鹤先生想想,答:“回头你再去摊子上吃碗馄饨罢。”
“信王死后,来联络冯去恶继续为之效命,是不是宁王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又是谁?”
鹤先生笑道:“你为何想要知道他是谁?”
沈柒道:“如此大盘棋,这般煞费苦心布局与招数,想知道背后弈者是什人,值不值得投靠。能不能让得到想要。”
前车厢内冷汗与呓语全是幻觉。
鹤先生浅笑颔首,扫视在场教众。这些都是从朝廷对真空教清洗中存活下来精锐,但鹤先生并没有多关注他们,目光掠过众人,直投向前方街巷拐角处黑暗中。
他步步走近,直到能看清隐在黑暗中那个人影。
“沈同知果然守信,不负余之厚望。”鹤先生说着,将那两枚钥匙递过去,“物归原主。”
沈柒双臂抱着绣春刀,冷冷道:“你不是算准会出现?何必装腔作势。”
鹤先生反问:“你想要什?”
沈柒沉默片刻,说:“权势与地位。足以护住心头血肉不被觊觎、欺辱、劫掠权势与地位。”
鹤先生然地笑笑:“沈大人很有意思,既是不择手段野心家,又是天下第痴情人。敢断言,将来你会得到他重用。”
“他——究竟是谁?”沈柒追问,“不为个看不见影子效命。”
鹤先生说:“时机成熟,你自然会见到他。现在你该回到景隆帝朝堂上,继续当你锦衣卫同知,等待下个‘守门人’联系。”
鹤先生道:“从那两个投名状身上,就收到你诚意。只是还不能确定,这诚意究竟有多深,能不能深到与天子之刃身份彻底划清界限。庆幸是,你是个俊杰。”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沈柒讽刺地扯扯嘴角:“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“请问。”
“冯去恶原本是不是信王人?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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