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起身,用自身挡住营主仍在抽搐濒死之躯,沉声道:“他活不得。”
苏晏喉中梗着涩重团浊气,好容易才吐出去,脸色有些阴郁:“故意毁自己脸,让们查不出身份。看来这七杀营主也是个死士,只不知他效忠对象是鹤先生,还是其他什人。”-
此时此刻,鹤先生坐在辆普普通通马车上,即将离开京城。
名女教徒在旁陪侍,用清水给他擦洗手脸。
“教主,”女教徒忍不住问,“们不等连营主?”
苏晏:“呵呵。”
这声“呵呵”含义丰富,但豫王没空辨识,纵身掠到营主身边去探看动静。
营主还活着,火药和弹丸把他后腰打成盘筛子。虽然对内力深厚武功高手而言,这并非致命伤,但受损腰椎已经使他丧失施展轻功脱身机会。
他痛苦又不甘地匍匐着,犹自去够掉落旁断魂钩。
豫王脚踩在他血肉模糊后腰上,冷笑道:“穷途末路困兽,还不束手就擒?”
弃,转而研究电气方面,最后成立西门子公司。
——当然这些前世八卦只在苏晏脑中闪而过。他谨慎地与盖板处保持距离,凭借着前世常年混迹CS野战俱乐部磨炼出手感,借助铳管前端准星与照门,在短暂地屏息瞄准后,将子铳中弹药果断地发射出去。
砰然巨响,火舌喷吐,火药味浓烈刺鼻。
更难以忍受是,六尺铳身、五斤重量,后坐力险些把他手腕给震脱臼!
苏晏失手将火铳摔在地上,捂着剧痛腕骨嗷声叫。
鹤先生缓缓睁眼,神情平淡:“之前告诉过他有接应者,但他不信。他若是肯信,与同去密室、同上囚车,这会儿就能坐在离京车上。”
“那营主现下如何,可要等回去支援?”女教徒柔声问。
鹤先生微笑:“良言难劝该死鬼,他自寻死路,与何干?再说,他不过是枚被派来与合作、同时也监视棋子。子之存亡,无足轻重,猜用不多久,那人又会再派出枚棋子来与接头。只希望下个能比他好相处。”
女教徒不明所以地点头:“教主英明,等唯教主法旨是从。”
鹤先
营主自知逃脱无望,面具下声音如夜枭般凄厉又沙哑:“除堆臭肉,尔等什也休想得到!”
豫王以为他要服毒,忙伸手扣住他咽喉,准备将入喉异物挤压出来。
谁料营主趁机巴掌覆在脸上,真气喷吐之下,连面具带脸骨被自己捏个粉碎!
接连不断骨碎声令人毛骨悚然,豫王当即卸他双手关节,但仍来不及阻止,眼看着碎裂青铜与血肉、骨头乃至脑浆混成处,整张脸已不成形状。
从后方赶上来苏晏见此幕,抽口凉气。
这声痛呼,硬把已经掠出去豫王又拽回来。豫王猛然转身,十分紧张地问:“没把自己给炸罢?跟你说别动、别动!”
疼痛感渐退,苏晏强笑着,朝他挑挑眉:“射中。”
豫王惊诧地转头望去,只见袭红袍在屋脊上翻滚,最后从屋檐处摔落下来。
豫王:“……”
豫王:“端午节时你连箭都射不清楚,这才过多久,会用火铳?怎觉得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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