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吗，那就是情人味？苏晏脑子
抽，脱缰跑马，冒出这
个不正经玩意儿来，把自己雷得不轻。他干笑道：“臣词不达意，皇爷恕罪。”
景隆帝板下脸：“你觉得与太祖皇帝比起来，朕缺乏魄力与铁血手腕，不够狠心？”
不不不，亏得你不够狠心，否则
——还有那俩外室与小妾，坟头小树已经亭亭如盖矣！苏晏忙不迭地顺毛：“皇爷这样好，再宽仁分则过柔，再峻刻分
g,m与动乱。
他感慨道：“太祖皇帝并不想像曾经
北成那样，建立个政教合国家，于是两人在意识形态上产生
矛盾。当双方矛盾越来越尖锐时候，只有方灭亡才能彻底解决，所以太祖最终背弃当初许诺，对闻香下手。”
皇帝颔首：“其实太祖皇帝当年下手时，心中未必没有愧意。但他是帝王，江山社稷为重，这股愧意不能流露，甚至不能让它产生。于是太祖皇帝变本加厉地压制它，用‘九杀十死’方法，报废金书铁券免死次数，最终杀闻香，取缔真空教。”
苏晏叹道：“这才是能在乱世中统天下男人。”
景隆帝忽然盯着他看，眼神有些异样：“看来，你更为仰慕这样帝王？”
披着个正经臣子外皮，内中渗出酸汁儿搞不好都能溜白菜。皇帝不由得低笑声：“后宫确是摆设，朕还是独爱前朝。”
苏晏假装没听懂，又说：“臣还有个问题。”
“问吧。”
“这块金书铁券，皇爷打算如何处置？”
皇帝知道他同时也是在问太祖与真空教往事，便将那段隐情长话短说：“太祖皇帝起事时，时任真空教主闻香前来投靠，军中也确有不少人信教，将,bao虐元朝视为必须破除黑暗，因此奉太祖为‘大光明王’。他们打着‘光明普照’旗号，吸纳更多义军队伍，得以发展壮大。
……来，来，久违“景隆式”送命题！但苏晏这回不发怵，甚至还有点想笑。他干咳几声，吊足对方胃口，方才慢悠悠答：“太祖皇帝丰功伟业，人人敬仰，臣自然也不例外。”
望着皇帝越发深沉脸色，苏晏没忍住嘴角翘起，话锋顿转：“可若能择主而事，臣还是想选择像皇爷这样帝王。”
“为何？”
“因为……更有人情味。”
“人情味？”这个答案之朴实接地气，不像苏晏日常风格，令皇帝有些意外。
“这是因为在乱世争雄时，真空教教义与混乱局势不谋而合，关键就落在‘斗争’两个字上——佛与魔斗、光明与黑暗斗、之力量与彼之力量斗。”
苏晏琢磨过味儿来：“当本朝建立，局势逐渐稳定，就应该以发展生产、保障民生为首要。可真空教依然要‘斗争’？”
皇帝道：“闻香要求太祖赐封真空教为国教，使国内人人信教，谁若不信便是异端。”
当时势无法提供“斗争”土壤，斗争就从政权力量转向精神信仰领域。闻香想要统不是国土，而是人思想。他相信只有极度坚定与狂热信仰，才能使个帝国固若金汤，所有人从肉体到意志都坚不可摧。
苏晏擅长举反三，给他池水，他就能蔓延成片汪洋，顿时又从“斗争”想到这柄双刃剑两个面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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