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在灵魂深处疯狂咆哮,身体上却输人不输阵似,副凛然无惧神色。他起身,整整衣衫、冠帽,朝西北奉天殿所在方向端正拱手,肃然道:“要借诗——浩气还太虚,丹心照千古。”
旁边候立慈宁宫侍卫慨然变色,默默道:这是个有骨气、有操守文官,可惜。
“阿姜操.你妈,阿葱丢你母。”
侍卫:……
侍卫:刚才感慨能不能收回?
“太庙。”
“你再看看,太庙中供奉这是什?”
名侍卫上前,手中托盘上摆着根方不方、圆不圆柱状钝器,金灿灿,看着还挺沉。
苏晏歪头左看右看,不太确定地答:“托……塔李天王手里托塔?”
太后只当他故意装蒜嘲讽,大怒道:“这是先帝留下金锏!持此金锏,上打昏君,下打谗臣,今日便以此锏打你,与礼合是不合?”
五。此五条,条条都是重罪,你还敢狡赖吗!”
苏晏朗声应道:“第,臣不仅是大理寺右少卿,更是都察院监察御史,纠察百司百官、左右言路乃是本职。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,更何况臣每次弹劾都证据确凿,何罪之有?
“第二,臣收留侍卫时,并不知其过往身份,也从未指使他做过不法之举。区区名匹夫,顶多只能做护身、赶车之用,何曾见蓄养死士只养个?再说,臣还欠他半年工钱没给,导致他愤而辞职。就臣这样,连都份饷银都掏不起,哪里有余钱蓄养什死士?
“第三,兵围侯府搜查钦犯,臣是奉圣旨行事,否则臣如何指挥得腾骧卫?圣旨就在怀中,还请太后验看。
“第四,太子正业是什?论读书,他课业并未中断,有时未去文华殿,也是得到皇爷允准。无故旷课话,李太傅第个饶不过他。可近来臣只听说太傅夸太子学业有长进,并无其他微词。若说他最近时常出宫,也是奉旨办事查案,更谈不上不务正业。既然太子无失误之处,臣自然也谈不上‘怂恿’之罪。
太后手捂胸口,觉得自己心
苏晏脑子里“嗡”声,心道:以为八贤王那金锏是评书中瞎编,天知道还真有这玩意儿!
难怪要把弄太庙来,在这里用先帝遗留金锏打人,那可不叫动用私刑,是冠冕堂皇地惩罚。按太后说法,就算是皇帝和宗室,她看不惯,照打不误。
——先帝是不是临驾崩前病糊涂,才把金锏留给这个不明事理太后?
苏晏无语同时,再看那根金锏,又粗、又硬、又长,简直是个天底下最贵重凶器!这可比廷杖木头杖子硬多,锏下去,还不得粉碎性骨折?
吾命休矣!*夫们……不是,兄弟们……也不是,总之什人都行——快来给本座护驾啊啊啊!
“第五,道理同于第。
“如此五条不实之罪名,恕臣不能领受!”
太后拍扶手,猛地起身:“放肆!谁容你这同国母说话?简直大逆不道,狂妄至极!”
苏晏拱手:“臣并非狂妄,而是据理力争。既是国母,更应以理服人、以法律人,而不是以势压人。容臣提醒句——太后私下召见外臣,与礼不合,还望太后三思。”
太后冷笑道:“早料到你这利齿猢狲在这里等。你看看这是什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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