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入宫多年，知道多嘴是取祸之道，只默默搀扶着太后登上凤辇，在侍卫们
护送下离开太庙。
豫王凑到皇帝身旁，问：“皇兄说
什
，何以母后忽然偃旗息鼓？”
皇帝瞥他
眼：“说他给你下毒，活着日，你就有日解药续命。”
豫王：……
皇兄居然也会讲冷笑话，着实令人震惊！
太后想把心爱小孙儿抱回慈宁宫，想起他生母所犯之罪，心里又有点硌硬，最后不做声，算是默许。
皇帝叹道：“此事若是传扬出去，朕面上亦无光。”
太后体恤地道：“就说卫氏是因为违逆圣意、欺压后宫而被废除贵妃之位。”
“至于卫演与卫浚如何处置……关系重大，再议罢。”她长长叹口气，仿佛片刻间老去十岁，从华艳妆扮下显露出几分寥落与乏力疲态。
皇帝见火候差不多，说道：“苏晏此人颇有才智，也不乏胆量。朕如今用着顺手，特向母后讨个恩典。”
肉、剖
心！”
“卫氏失贞失德，朕怒过之后，心寒如冰，此后再不想见她。若不是看在昭儿份上——”
太后陡然抓住皇帝手背，有些骇然：“昭儿该不会……”她连连摇头，“应该不至于、不至于。”
皇帝道：“朕本想将她罪行公告天下，但因考虑到昭儿，怕他将来遭人闲话，故而隐忍不提。下旨让苏晏去搜查卫家两个侯府，果然抓到七杀营主与鹤先生。七杀营主被豫王出手困住，突围失败，畏罪自尽，鹤先生被押上囚车后又被其党羽劫走，锦衣卫眼下正在追击。”
太后吸气道：“昨夜竟这般惊险？那多侍卫，城儿何必亲自出手，万被伤到可怎得！”
豫王：“不如说他怀臣弟孩子，请母后看在未出世孙儿份上——”
皇帝暗自咬牙，把摁住豫王后颈，将他从台阶
太后受极大打击，疲惫地摆摆手：“也懒得取他狗命，但他对出言不逊，该给惩罚要给。打发出京，去边远之地任个小官，别再出现在面前。”
皇帝沉默片刻，说：“朕打发他走，母后放心。”
太后起身，与皇帝同打开殿门走出去，吩咐琼姑：“回慈宁宫。”
琼姑惊疑地看她眼，立刻垂目称是。
按她对太后解，太后爱憎两极分明，行事向来只凭喜恶，骨子里固执又强势，旦认定事很难改变主意，此番竟放过彻底激怒她苏晏，实在匪夷所思。
“豫王艺高人胆大。反倒是苏晏，手无缚鸡之力文士也敢率兵对敌，指挥若定，倒让朕颇有些意外。”皇帝嘴里说着“意外”，心下却是微微笑。
太后听皇帝提起苏晏，余怒还在翻涌，但与犯通*罪卫贵妃比起来，这股愤怒显然已被冲淡。她脸色忽青忽白，最后咬牙道：“赐死卫兰。卫演、卫浚教女无方，引狼入室，理应下狱！”
直到现在，太后所有愤怒都因卫贵妃通*不忠而起，惩罚卫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，丝毫没有提及卫家那些蛀国害民恶行。皇帝意识到这点，心里冷意又多几分，淡淡道：“昭儿还不满岁。”
太后斟酌后改口：“那就先打入冷宫。”
皇帝颔首：“永宁宫从即日起封宫，昭儿先送去淑妃处，由她代为管教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