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床头发好会儿呆,他想到,要先写份《劾卫氏十二罪疏》,将之前在朝会上弹劾整理成文字,正式提交给皇帝。
这份上疏不仅包括所揭发卫家所有罪行,也包括相关案子审理结果,以及对朝廷“祛蠹除*、匡正纲纪”疾呼。
亲吻会儿,苏晏忍不住想咳嗽。沈柒深吸口气,压住满心燥热,将他翻成俯卧姿势,查看他背心上那大块乌紫淤青。
“听说,慈宁宫侍卫干。”沈柒极力平定喘息,从怀中掏出瓶药膏,敷涂在淤青上,用掌根轻轻揉散,“今日太庙真是险之又险,竟第次对豫王生出感激之心。”
“……还有皇爷,”苏晏闷闷地道,“皇爷表面看似不在意,但若是无心救,又怎会急匆匆从宫中赶来。又要救,又要顾及与太后母子情、顾及朝堂上反应,真是难为他。”
沈柒手上滞,很快又继续揉。
“知道,皇爷直防着你。疑心重是帝王通病,他也不例外,尤其你与他性情不投,更是对你不利。但会尽全力从中斡旋,让皇爷信任你、重用你。哪怕他对你戒心难消,至少出于某种平衡考虑,不再打压你。”
步,把果肉塞进自己嘴里,三两下啃得只剩果核。他把果核丢进空盘中,说:“你爱吃果子,要很甜,要很酸,要有特殊风味。这种没滋没味果子,你不爱吃。”
苏晏握住他手,心里有点难过:“七郎,喜欢个人,就会忍不住爱其所爱,恶其所恶,这是人之常情。你得给喜欢上它机会。”
沈柒手指在他掌心摩挲,沉声道:“就想你随心所欲,不要有丝毫勉强,哪怕为,也不行。常吃频婆果,是认识你之后事,并非喜欢它寡淡味道,而是它名字。”
频婆果,相思果。寸相思万千滋味,又怎会寡淡呢?
苏晏情不自禁眼眶潮湿。他感觉到手心中,沈柒指尖在缓缓描绘着个熟悉图案——元宵夜他与沈柒辞别时,在对方手心中画出那个心形——如今被原原本本送回来,也绽放在他手心里。
“你有这份护心,就很高兴。”沈柒说着,忍不住低头轻啄他光裸脖颈。
苏晏隐隐觉得有不妥帖之处,但此时此刻脉脉温情吞没切,他向后转头,与沈柒亲吻。
沈柒临走前,将两颗频婆果留在他枕边,说:“药膏有点辛辣,嗅着果香或许会比较好入眠。”
苏晏因为胸痛难以入睡,翻来覆去许久终于睡着。
他似乎做个束缚胶着、难以挣脱梦,醒后却忘记梦内容,有种茫茫然空虚。
沈柒画完,将他手指根根卷起,攥住那颗心,说:“心还与君心同——此‘心’是彼心?”
苏晏伸臂抱住他,哽咽道:“是。七郎,不该…………”
沈柒回以个更紧密拥抱,温声道:“不用说出口,知道。若是连这都不怀疑,便不是认识那个头脑清醒、胸有丘壑苏清河。”
苏晏内疚又感动,抚摸他满是沟壑后背,轻微声音中带着丝热切:“今晚你不要走。”
沈柒被这从未有过主动邀请勾出团心火,边唇舌交缠地深吻,边脱去他上身衣物,将他压在被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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