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边洗边聊好会儿。直到桶里水不再温热,皇帝起身将苏晏抱出浴桶,用大棉巾擦拭干净,换上干净寝衣。
苏晏有些纵欲过度,腿还是软。皇帝将他送到床上,亲亲他额头,说:“好好睡觉,要回宫。后日早朝推迟个时辰,来给你送行。”
苏晏舍不得,勾住皇帝手指不放,但也知道人生就是长长短短别离与重逢,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彼此手指厮磨片刻,也就分开。
临走前,皇帝将玉印郑重地挂回苏晏颈上:“离别之后,由它替陪着你。”
苏晏捏着印身,老脸红,啐道:“戴就戴,别再到处乱塞,不然真生气!”
“奇怪是,如今反而不怕。”苏晏侧过脸,眼神柔和地看他,“找到心理上那条平衡线。
“为什只能在君臣、朋友、家人、情侣等等关系之间独选其?为什不能既是君臣,又是情人;既是情人,又是兄弟?人与人之间关系,本来就复杂多样,厘得太清,就像把情分掰开来条条解析,反倒索然无味。
“所以在这室之中,们有鹣鲽之情,在朝堂之上,们有君臣之义,对国家对自己都不亏欠,有什不好呢?”
皇帝欣然且欣慰地笑笑,将他抱在自己大腿上亲吻:“爱卿所言有理,朕受教。”
苏晏搂着皇帝脖子,讨赏似啄口:“臣开导自己,皇爷有何赏赐?”
不必纠结。人生在世,从来不能尽善尽美,过于苛求自己,对爱你人也是种折磨。”
苏晏在冒着热气浴桶中怔怔地坐片刻,点头道:“皇爷说得对。不求尽善尽美,但求尽心尽力。想通。”
“想通什?”
苏晏歪着脑袋看他,不答反问:“桶这大,要不要进来起洗?”
皇帝含笑接受邀请。
皇帝忍不住又把他吻个上气不接下气,心悦神怡地走出屋子。
皇帝问:“卿想要什?”
苏晏轻描淡写地说:“讨个官儿当当。”
皇帝失笑:“你看六部尚书哪个合适,内阁辅臣想要第几,再不济还有蓝喜这个位置,内官第人,就看你舍不舍得此物。”
皇帝趁机摸他腿间,苏晏笑着直捶对方肩膀,笑够以后说:“想当卫浚监斩官。”
皇帝想想,应道:“好。把刑期提前到明日,不耽误你行程。”
两个人肢体在热水中偎依缠绵,苏晏吐出口长气,向后枕在桶沿,皇帝提前步伸手,拿臂弯给他当枕垫。
白雾氤氲中,苏晏内心前所未有平静与安详,轻声道:“以前与皇爷相处时,心里总怀着丝惧怕。”
皇帝搂在他腰身手紧紧,语气却只是淡淡:“怕受责罚,乃至掉脑袋,觉得伴君如伴虎?”
苏晏轻笑:“开始是,但后来渐渐变。怕是,旦与皇爷过那条禁线,既回不到君臣关系,也维持不情侣关系,最后因为搅合太多外力、公私事,变得乱七八糟,不得不惨淡收场,甚至付出更惨痛代价。”
皇帝沉默片刻,又问:“如今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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