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惇微怔,没多少纠结地回答:“大概会先劝和吧。”
“劝不动呢?打,还是不打?”
霍惇想又
楼夜雪苍白脸颊上浮出层红晕,显得气色都好几分。他重又坐回椅面,抓过叠纸页,奋笔疾书,涂涂画画。
“这次要随队伍出动,前往瓦剌边界。”他边写战策,边说。
霍惇皱皱眉:“深入敌境太危险,路又颠簸得很,怕你这身子吃不住。”
楼夜雪脸颊红得有些病态,用种几近亢奋语气说道:“这样任务,莫说身子吃不吃得住,用条命去换取成功,都值!再说,距离太远,局势瞬息万变,不同去,如何制定与调整计策?不必再劝!”
霍惇知道他固执起来根本劝不动,且确所言在理,只得沉默地同意。
后,楼夜雪迅速冷静下来。
这个任务关系重大,只能成功不能失败,他必须谋定后动,确保击即中,否则很难再有第二次机会。
为此他盯兀哈浪整整两个月,终于等到。
他又问:“瓦剌最近有何动静?”
霍惇道:“榆林卫夜不收人数比们还少,宁夏卫根本联系不上,没有最新消息。但从前几个月传回情报看,大王子阿勒坦平安归来,暂时稳定瓦剌人心。”
楼夜雪写着写着,突然停笔,抬起脸看陶罐里花枝,冷不丁问:“苏晏呢?”
霍惇愣,答:“他还在陕西夯实官牧新政。据说成效卓著,当地百姓管他叫苏青天。”
楼夜雪沉默下:“那般千疮百孔马政,还真被他盘活……”
此刻他心情有些复杂。他和霍惇被解职问罪罪魁祸首是苏晏,按说应该恨之入骨,但他与霍惇又确确被苏晏所救,还将他们送进夜不收。开始,他认为这个举动是为故意折磨他们,让他们狠狠吃苦头。但随着时间推移,他和霍惇在夜不收崭露头角,渐渐就怀疑起苏晏真实用意……这真是折磨吗?还是磨砺?
但楼夜雪依然不认同苏晏与北漠人讲什公正,尤其看不惯他和阿勒坦之间那点勾勾搭搭情谊,不由涌起个不怀好意念头,问霍惇:“你说,苏十二若是在战场上,与阿勒坦刀兵相向,会如何?”
他进步思忖道:“按理说,这个最大误会消除,圣上又多次下旨安抚,汗王虎阔力应该领情才是,毕竟当初也是他们说与鞑靼不共戴天,向们投诚。可是照目前情况下,瓦剌似乎仍坚持与宿敌鞑靼联盟,铁心要起对付大铭,有点不正常……”
楼夜雪冷笑:“很正常。非族类,其心必异。早说过,这些未开化蛮夷类同野兽,不能以人心度之。”
霍惇知道他对北漠恨入骨髓,任谁说也不会改变看法,便转话风道:“怀疑兀哈浪是奉他父亲脱火台之命,前往瓦剌商议结盟事宜。而瓦剌那边,听说汗王虎阔力身体不大好,把部落许多政务放权给大长老黑朵与大王子阿勒坦,也许他会让阿勒坦出面,完成这个结盟。”
楼夜雪缓缓笑,仿佛某个在心底凝固许久恶意,终于得以释放出来:“那就让‘阿勒坦’杀兀哈浪,如何?”
刺杀兀哈浪,嫁祸阿勒坦,彻底摧毁这个结盟,确是目前对大铭最有利局面。霍惇点头表示赞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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