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之前那种几十、几百个鞑子纵马劫掠小打小闹,也不是调动数千边军关隘防御,而是投入数万、甚至数十万兵马国战!
……历史上有这场战争吗?苏晏努力回忆,脑海里却云遮雾罩似,实在想不起来。
印象中,鞑靼与瓦剌从未真正联手过。这对宿敌就像两只关在笼子里野兽,边撕咬笼门,边互相撕咬。
长达数百年时光里,大铭边境被
直到入九月,沈柒用锦衣卫暗哨飞鸽传来封信,令他凛然生出警醒。
沈柒在信中说:鞑靼与瓦剌将有大动作,九边宣府至宁夏线恐陷战火。陕西北设榆林、宁夏两个边镇,毗邻河套,是瓦剌最常入侵之地,清河不可久留,速回!速回!
苏晏读完信,还有些疑惑:
前几个月,听说阿勒坦安然无恙地回到瓦剌,他欣喜之余还松口气,以为瓦剌与大铭冲突有转机。这几个月来,边关因瓦剌骑兵侵掠导致小规模战斗也有所减少,为何突然又恶化?
沈柒在信中没有说明具体原因。也许是因为北镇抚司情报更多是对朝堂、对国内,境外谍报涉及得比较少。
人是带着研究理论与自创发明进院,与其他同好者思想又碰撞出怎样火花……
苏晏看心中生痒,忍不住回封长信。虽然通篇都是聊天工院,但豫王依然像打鸡血似振奋起来。
苏晏提起橡胶制品,说如果有办法就让交趾进贡些生橡胶,豫王痛快地答应。
豫王办事贯雷厉风行,不仅快马加鞭提前催到贡品,还招呼天工院学员与工匠们,根据苏晏提示琢磨起熟橡胶制作——通过过滤、自然沉降等方法尽量剔除天然橡胶中杂质,然后加入硫磺进行加热、加压。
程序不复杂,但比例和温度很难把握,他们尝试许多次,逐渐从失败中汲取经验,最后真给弄出卷有模有样熟橡胶。钉在车子木轮外圈,有那点轮胎雏形。
苏晏知道沈柒不是听风就是雨人,想必是从兵部掌握些确切线索,才来向他示警。
他有些犹豫。回京城,自然是想,但陕西这边职位与事务尚无人接手,他未奉调令,不能走之。
还没等他犹豫个两天,朝廷诏令就通过六百里加急飞递,送到他手上。
是景隆帝手谕,命他即刻回京复命,朝廷已另派专理马政御史前往陕西,手头应事务搁置就好,不必当面交接。
另派御史来交接,这是之前就定好计划,没什可说道,但两边都催得如此之急,令苏晏心生不祥,怀疑要打仗。
苏晏很高兴,得寸进尺地提议,实心橡胶轮胎噪音太大,避震效果也不好,试着做成空心看看?
于是就在天工院六学之轻工学院子里,这个时代科学启蒙者们开始新轮尝试与改进。
苏晏极力用自己在前世网络上得来粗浅知识去提示点拨,具体操作全靠这些民间大佬与工匠们摸索,过程自然曲折得很。
作为天工院创建者之豫王,则爆发出前所未有责任心。两人信件因此数来数往,到最后竟有些像志同道合笔友。
靠着这些,苏晏在日间奔波疲劳之后,撑过无数个孤单、牵挂、思念长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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