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没有回答。片刻后又问:“还有什事让皇爷操心?”
豫王不爽地嘁声,言语简洁:“边寇、匪祸、河患,老三样。最后个看天赏脸,没辙,前两样死扣着不让本王出京平荡,你说他是不是心胸——”
苏晏打断道:“王爷谨言慎行!”
豫王笑:“你这是维护他,
苏晏也从循礼跪坐,变成失礼踞坐,腿贴地盘着,腿屈膝支着,将肘尖搁在膝盖上。
酒壶在指间摇晃,豫王问:“皇兄、太子、沈柒,你要先听谁消息?”
苏晏想想,说:“就按你说顺序,都听。”
豫王想窥探他心中排名小心机没得逞,笑道:“皇兄依旧是个沉迷政务无趣人,近来几件事在朝堂上水花颇大,他忙着定夺政策。”
苏晏猜测:“瓦剌与鞑靼?听说脱火台从大同撤兵。”
臀大肌手感是很好,好到令人忍不住回想起对方更加发达饱满胸肌——进而产生羡慕嫉妒之情——再进而怀念起前世人人称帅身材——很自然地又对比今生投舍壳子,肌肉随年龄增长终于稍有起色,但还是远不及高端水准……
苏晏在十秒内完成心情大起大落,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爪子还搭在别人屁股上。
豫王暗喜,觉得无论苏晏此刻反应是惊呆还是松懈,总之愿意触碰自己,没有立时反感翻脸,那就还有得救。
他既不敢再行强迫之事,又不甘囿于朋友之交,便如那困缚于重重逆境中孤军,时时刻刻伸缩试探,寻找着破局突围之路。
就在他试图多派出股前锋兵时,苏晏如梦初醒地挣开手腕上钳制,后退坐回座椅上,露出尴尬又恼火神色:“做什拿屁股摸手,不要脸!”
“是。今日早朝上,兵部传来后续消息,说瓦剌大王子昆勒为父报仇,率军突袭鞑靼王庭,脱火台赶回去救驾。昆勒没与他硬碰硬,抢牛马物资、屠鞑靼三个部落,就撤兵回瓦剌。”豫王轻笑声,不知是嘲弄,还是玩味,“这个昆勒有点意思。说他凶蛮吧,怒兴兵、路屠杀,莽也是真莽;说他狡猾吧,师出有名、虚实相间,像是个懂兵法——倒有点想和他疆场上碰面,好好交几手。”
“……阿勒坦。”
“什?”
“昆勒本名,叫阿勒坦。”苏晏垂目看指间酒杯,缕纤细菊花瓣在酒液上荡漾,“他以前不是这样……”
“他以前怎样,你知道?”豫王反问。
豫王再度大笑,只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宝贝揣进自己衣襟里……不,胸膛里,便任谁也抢不走-
这顿午饭设在私家园林,由京城顶尖私厨班子炮制,说是让苏晏陪膳,其实做都是他爱吃菜色。
环境隐蔽适合谈话,上菜后没有仆婢服侍。入席前豫王还换身拉拉垮垮道袍,冠帽也不戴,就斜插根簪子。席上也不讲究什礼仪,氛围之轻松随意,让苏晏不禁心神放松许多,真个找回些好友聚餐感觉。
林中空地,地面矮矮木台子上铺着毡垫,垫子上设长几案,放置菜肴酒水。两人隔着三尺宽几案,席地而坐。
酒过三巡,豫王连个正经坐姿都没有,颀长身躯斜倚在毡垫,胳膊肘下垫着案角,手支着脑袋,手拎着细长颈小酒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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