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心疼,抱紧他,说:“真不关你事。如今这样也好,遣太子去南京祭陵,避避母后气头、朝臣们闲言碎语,同时也算是个历练。待他回来,或许就能成熟些,知道要担起储君这个身份所带来责任。”
苏晏脑子里乱糟糟,有些语无伦次地喃喃:“这小鬼要真是个弯,将来太子妃也可怜……你们老朱家爱搞基是不是脉相承,前后好几个皇帝都……还有你!豫王妃当初究竟是有多嫌弃你,才连门面功夫都懒得做,连名义上王妃都不愿当,连亲生儿子都不顾,出家去修道……你是不是也强.*过她?”
豫王脸色绿,几乎喷出口老血!
他低头附在苏晏耳旁,咬牙切齿地道:“那夜不是强.*她,是她强.*!”
苏晏靠坐在豫王怀里,震撼地睁大眼睛。
得没法子,挖条地道与母亲相会,算是应证誓言,冰释前嫌。
亲妈刀架在脖子上,尚且要原谅。别说咱们这位当朝太后贯以慈爱两个儿子著称,若因为与儿子吵嘴就绝食而亡,朝臣们会怎看?天下百姓会怎说?史官会怎写?皇帝清誉还要不要?
“可怎办?”苏晏不禁紧张地抓住豫王胳膊。
豫王安抚地揉揉他手背:“皇兄在她殿门前跪半个时辰,也极力劝解母后,她才消气。”
“别这个眼神,这事儿真不能全赖母后。朱贺霖那小崽子也实在是——”豫王摇摇头,自嘲道,“他就不能学学,低个头先把王妃娶,儿子生?完成传宗接代责任,之后他才能是他自己。”
豫王屈辱地咬着后槽牙:“她给下药,骑夜……”
苏晏恍然大悟,心生怜悯,安慰地拍拍他胸肌:“大兄弟,如今是真真正正地原谅你……人生在世,难保不挨两次强.*,看开点。”
豫王手里捏着他腰肢,深深深呼吸。
苏晏被他掐疼,赫然发现姿势过于暧昧,于是
苏晏心里梗着块坚硬、棱角锐利大石,同时也是滩浸黄连苦酒,连手脚都变得冰凉。他真心实意地难过与懊悔起来,涩声说:“是错……太子曾对说过,不想娶太子妃之类话,总当他小孩子叛逆心理,闹过脾气后慢慢就会接受。谁想他是真排斥这个,不惜触怒皇爷与太后,也要极力抗争。若能早些重视起来,好好开导他,至少不会闹到这般针尖对麦芒地步……”
豫王趁苏晏失神,将他拉进怀中,轻轻抚摸他后背:“你是侍读,又不是太傅。就算是太傅,说话他也未必会听。这小崽子从小被皇兄宠,任性惯,真怪不到你头上,无需自责。”
苏晏依然觉得自己失职,回忆起朱贺霖偶尔显露出市井浪荡言行,又有种隐秘惶恐,怀疑不是民间话本带坏太子,而是自己始终用后世“十四五岁”去看待这个时代少年,总觉得还是个小屁孩,结果低估对方心理成熟度,无形中纵容对方感情。
——在这个时代,不少人十四五岁都已经生儿育女!
苏晏长长地叹口气,像枝霜打鸡冠花,内疚又沮丧地垂下脑袋。要是朱贺霖因为他原因,继位之路陡生坎坷乃至发生什变数,他实在无法原谅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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