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桂儿点头:“
好容易捱到下朝,圣驾匆匆离开,他找机会叫住蓝喜身边小內侍多桂儿。
多桂儿还记得他,笑道:“苏大人,可好久不见,听说您刚回京?”
苏晏与他寒暄几句,拜托他禀呈皇帝,说苏晏叩请面圣。
多桂儿很痛快地答应,请他稍待片刻,结果自己还没靠近龙辇,就被蓝喜拦住,又给打发回来。
苏晏还在两面宫墙间夹道上等,多桂儿脸为难地道:“苏大人,不是奴婢不帮忙,师父说,皇爷不见您。”
阮红蕉红着脸拥抱他。苏晏在她耳边道:“有心仪人,想与他……他们同舟共济,生死进退都在处,姐姐你呢?”
苏晏口中“他们”,阮红蕉对此丝毫不奇怪,也不觉得有什不对——白日何短短,百年苦易满。若不能从心而活,生亦何欢?
阮红蕉含泪笑道:“公子……真好啊。奴家也当如此,从心而活。”
苏晏扶她坐回凳上,又问:“阮姐姐今年也才二十岁,人生还有那长,将来打算做什?”
阮红蕉想想,答:“奴家里原是做生意,爹娘亏本赔光家产,穷困潦倒才将女卖入青楼。奴家……想经商。手里还有些积蓄,买铺面、进货本钱应是够。”
后,苏晏眼神柔和地注视着阮红蕉,问:“阮姐姐可否掀开面纱,让看看?”
阮红蕉犹豫下,不想被曾经爱慕过少年郎看到自己残缺丑陋。
但苏晏目光是那温柔,像春风吹着她,使她生出以真容去感受拂面暖风渴望。
阮红蕉慢慢解开面纱。
这是苏晏第次看到她毁容后脸。
“……皇爷亲口说?你可知是什原因?”
“奴婢也不知。”
“皇爷近来龙体是否康健?头疾可还发作?”
“奴婢瞧着是好。头疾时有发作,都由陈大夫诊疗,皇爷不爱叫太医。”
“陈大夫……是应虚先生?”
“经商?好主意。”苏晏脑中掠过些在网上看穿越文、科普文时研究过配方,笑道,“阮姐姐对哪方面生意感兴趣,参股投资……呃,大铭律规定*员不能经商,以免与民争利,那就出个创意吧。”
两人就着婢女做晚膳,边吃边聊。
天色擦黑,苏晏告辞离开。
翌日,他去上早朝,还递个奏本,汇报这半年来自己在陕西行各项政事。通政使司照例收奏本。景隆帝却仿佛将他彻底遗忘似,朝会上并未让他复命,甚至没有往他所在方向多看眼。
苏晏心里委屈,可朝会上又不好问。
苏晏面上无惊、无恶、无悲、无怜,就这静静地看看,仿佛她只是生颗太大痘子。苏晏说:“阮姐姐伤口恢复得挺好,就是息肉生得多些,回头请应虚先生去除息肉,再寻些南疆秘药给你敷涂,想来会恢复得平整。”
阮红蕉紧绷心弦骤然松弛,笑:“哪有效果这好秘药。”
苏晏道:“怎没有,去年豫王送罐,治好被打得稀烂屁股。你现在脸可比当时屁股好看多。”
阮红蕉啐他,作势拿绣半扇面打他,心中憾怆到底被抚平大半,再也不会对镜落泪。
苏晏接住她丢过来扇面,说:“阮姐姐,你抱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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