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转头看,是豫王。
印象中,方才在朝会上没看见豫王,这是从哪儿冒出来?
豫王仿佛猜透他心中疑惑,道:“刚从母后那儿出来,在奉天门旁夹道里看见你与小内侍说话,就路跟着。怎,还不死心呐?”
苏晏自嘲地笑笑:“判死刑也得给个犯由吧。想弄个明白,就这难?”
“弄明白之后呢,又如何?”豫王仔细端详他,“求皇兄再垂怜垂怜?”
陈大夫如今住在皇宫外廷,就在东宫附近得斋,方便随传随到。”
苏晏若有所思,拱手道:“多谢多公公,耽误你时间。”
多桂儿摆手:“没事没事,奴婢与小爷身边富宝玩得好。小爷临行前也吩咐富宝交代奴婢,叫多留意苏大人,能帮衬尽量帮衬。”
苏晏再次谢过他,转身离开宫道。
他没有从午门离开,拐去东宫,用太子给腰牌进入附近得斋,却没找到陈实毓。听內侍说,陈大夫去御膳房配药,不知何时回来。
苏晏心里流血作痛,面上却恢复平静,甚至显得有些冷漠:“他若无情便休,垂怜什?双方能放下,不生嫌隙,就做回君臣;做不回,自有去处。”
豫王朗声笑道:“好,就喜欢你这点!”左右没人,他把苏晏往自己怀中揽。
苏晏挣扎着想脱身,豫王句话浇熄他怒容:“今夜送你进宫,让你单独见他。”
苏晏没辙,第次感到皇宫深似海。当初若不是皇帝与太子首肯,他根本无法深入大内步。
难道真就这不明不白地被疏远,被分手?苏晏不甘心,也不放心,还很恼火。
无论如何,得找到个机会单独面圣,向皇帝问究竟。
苏晏往东华门去,边走边冥思苦想,身后有人巴掌搭在他肩膀,吓他跳。
“愁什呢,跟你路都没发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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