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勒坦从怀中掏出半颗被捏扁黑色药丸:“这是从父汗床褥下找到,是不是它?”
黑朵用嘶哑难听嗓音笑起来:“翻遍虎阔力遗物,只能找到这半颗是吗?那你还不立刻吃下,何必再苦苦忍耐?”
阿勒坦也笑,随手将半颗药丸投入火盆中。火舌舔舐,这不知来自神境还是魔界药,很快就被焚做灰烬。
黑朵藏在斗篷兜帽下脸变颜色,惊道:“怎可能!你不可能——没有人能抵抗它药力,绝对没有!”
“前提是得先吃下它,可惜没能如你所愿。”阿勒坦逼近步,火光将他白发染成狮鬃似浅金色,“你这擅长下药,为何不亲自尝试下药力?”
若能设法让阿勒坦服下,不出几日,他又将多具不逊于虎阔力汗王傀儡。
所以归程这路,他都安静地像个幽灵。
经过二十日行军,阿勒坦率四千名精锐骑兵、许多劫掠来牲畜物资,带着父汗虎阔力遗体,回到瓦剌王庭。
部族为前任汗王举行最高规格野葬,葬礼整整持续三日。
三日后举行审判仪式,阿勒坦将第次以萨满大巫身份登场,以通灵之术判定忠*。
身处劣势,可他却不能逃走。逃走就意味着身份彻底败露,意味着先前所有部署、耗费精力都付诸东流,意味着他必须承受难以负荷惩罚。
黑朵决定铤而走险。
他回到军中,与其他三名萨满样,自澄清白。
其他萨满可以互相作证,但黑朵独自人。没有目击者证明不是他出手,自然也没人能指证就是他出手。
明知阿勒坦遇袭是做戏设局,但如此形势下,黑朵无法拆穿阿勒坦,只能指控其他三名萨满勾结成*,互相遮掩罪行。
黑朵抽出杆铃。
但阿勒坦动作更为迅猛,腰间弯刀向前刺出,刀柄撞在黑朵手肘上,将他虎口震麻,杆铃险些落地。紧接着雪亮刀锋出鞘,刀背狠狠敲在黑朵膝盖上。
轻微碎裂
留给黑朵时间不多。他被软禁于自己穹帐,行动不便,便指使潜伏于王室仆从手下,将融化药丸混入阿勒坦食物中。
那仆从寻隙偷偷下手,回复黑朵说,亲眼看见阿勒坦吃下那些食物。
黑朵精心计算着每次投毒剂量,等待第三日阿勒坦瘾头发作,当众出丑,不但无法完成审判仪式,还不得不来找他索求药丸。
结果就在第二天深夜,阿勒坦独自进入黑朵毡帐,索要他之前给虎阔力服用那些秘药。
黑朵以为药下多,导致阿勒坦d,y提前发作。他满怀恶意愉悦,道:“令人灵魂升入神境秘药?不知大王子在说什。给孛儿汗服用只是治病药。”
这下更是矛盾激化,各执词。
最后还是阿勒坦拍板决定:这个悬案先搁着,四名萨满既然都洗不清嫌疑,那就都待在毡帐里,由他侍卫看管。待回到部族,他将亲自披神袍、跳神舞,行通灵之术请先祖降身,自然能辨忠*。
众骑兵与三名萨满都赞同,黑朵也只好同意。
黑朵明知阿勒坦对他起杀意,但还心存侥幸,认为旦回到部族,自己就能掌控形势,反过来逼阿勒坦低头。更重要是,他还有底牌在手——
那些黑丸秘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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