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不爽地挑挑眉——这个表情倒是颇得几分豫王真传。接着听见苏晏说道:“给你煮?”
他眼睛亮起来,得寸进尺地说:“多煮份,小爷带回宫,明早当早膳吃?”
“要不要说这可怜,你可是当朝太子,搞得跟小白菜地里黄似……”苏晏吐槽归吐槽,还是起身准备去煮面。
刚动动,朱贺霖就伸长脖子往水里瞄。苏晏把脸沉:“非礼勿视,还请殿下转身出门。”
朱贺霖把取暖火盆往浴桶边拨拨,转身走,没出门,就坐在外间椅子上,咕哝声隔着画帘传进来:“你自穿衣,小爷不偷看……
苏晏吓跳,下意识地把毛巾肥皂之类向后狠狠扣在对方头上。
所幸太子身手敏捷,手按浴桶侧身闪避,躲开劈头盖脸“暗器”袭击,但把整条袖子都打湿。
苏晏发现是朱贺霖恶作剧,恼火又无奈:“小爷不在宫里好好沐浴斋戒,跑出来做什?”
朱贺霖左右看看,搬张圆凳坐在他浴桶边,委屈道:“肚子饿。斋戒三日,日只许进两餐,还不能吃荤腥。小爷快熬成和尚。”
苏晏边用毛巾掩着水下关键部位,边说:“还好吧,也要斋戒三日,青菜汆豆腐丸子、冬笋炒冬菇配大米饭吃得挺开心啊。就是只吃两餐有点不适应,所以每餐都吃十二成饱,然后尽量少运动。”
什念诵祝文腔调高不高低不低啊,行礼时哪根手指必须放在哪根上面啊……抠这些有什意思?”
鲁尚书听气得要命,但又不好硬谏,便带堆赞礼官、执事官来,陪太子彩排。
太子不干,他们就在广场上顶风冒雪地久站。
最后鲁尚书把新到任苏侍郎也拉来站广场。太子没辙,只好穿上沉重衮服陪他们舞三天,被折腾得头重脚轻,随时想要,bao跳如雷。
苏晏趁人不备,拽拽太子衮服大袖,小声说:“忍忍,等祭陵大典顺顺利利结束,们去汤山泡温泉解乏。对,还没好好逛过南京城呢,完事儿起逛逛?”
与朱贺霖裸裎相对不是第次,他心里依然有些尴尬,面上倒还平静,神态中有些宠辱不惊意思。
朱贺霖却比上次在义善局浴室院里四人共浴时,更显得局促几分。虽然大大咧咧地坐在浴桶旁,假装自己对半裸苏侍郎点儿兴趣都没有,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往人胸膛、腰身,以及腰身以下围着大棉巾地方瞟。
他眼里心猿意马地瞄着,心底有滋有味地描着,嘴上还要煞有介事地说话,实在是心三用高手。
“小爷饿得睡不着。待会儿叫你家小厮帮忙煮两碗面,放鸡蛋、肉丝——不,肉片。”
苏晏无奈笑道:“小爷若是实在饿,还是吃素面吧。”
太子听,脸色立马好看,祝文要怎念就怎念,上香时手指要怎掐就怎掐,配合得很。
鲁尚书见状,可算是松口气。
终于到祭陵大典前夜,太子想留宿苏晏未果,再次从南京皇宫里偷溜出来,悄然摸进苏晏租住小院。
苏晏正在房中沐浴。
太子绕过守在廊下边等着收拾浴桶、边打瞌睡小北,蹑手蹑脚地溜进主屋内室,从后面蓦地捂住苏晏眼睛,压低嗓音道:“打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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