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露出理解与安慰表情,忍不住还是伸手揉揉大狗脑袋毛:“小爷安全回宫,那个宫女自知罪行,bao露,应该是逃去找指使者。”
朱贺霖叹道:“可惜仅剩线索也断。”
“谁说只有这条线索?”苏晏忽然笑
朱贺霖怔:“怎不是他?”
苏晏反问:“你肯定是他?就因为他爱耍阴谋诡计,爱下棋,甚至连被捕时,手里都抓着黑白子?”
朱贺霖陷入沉思。
苏晏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鹤先生是‘弈者’,是发号施令人,那七杀营主为何不与他同上囚车?劫囚车是他们事先策划好,七杀营主明明可以活着逃走,为何会被堵在密道口,最后死在锦衣卫与豫王包围圈中?”
朱贺霖想想,不太确定地答:“因为……七杀营主并不听命于鹤先生?所以鹤先生逃走时,压根就没有管他?”
幕后,兴风作浪黑手。”
前两个,朱贺霖没有疑议。关于最后个大圈,他问:“真空教不是已经被铲除?仓皇而逃鹤先生,现在正被全国通缉。”
苏晏道:“那只是京城,还有像南京这样些大府城,朝廷取缔真空教诏令能得到比较好落实。可在更广大乡野地区呢?全国千多个县,你知道哪些已被真空教渗透?别忘,真空教最擅长愚弄百姓,在民间秘密结社,暗中吸纳信徒。”
朱贺霖皱起眉:“照你这说,朝廷得下旨,在所有州县发动卫所官兵逐家逐户盘查、追杀余孽,才能将真空教彻底剿灭。”
苏晏摇头:“太过严厉盘剿政策,恐会激起民变,引发社稷动荡。意思是,要解决最大这个圈,关键在两点——第,要师出有名;第二,要擒贼先擒王。
苏晏赞许地点头:“如果鹤先生真是‘弈者’,像营主这颗得力棋子,怎会轻易抛弃。由此看来,鹤先生未必就是最高主宰,而且对方势力也不是铁板块。”
朱贺霖越想,越觉得这背后势力深不可测,仿佛是话本中万年树妖,不止树身参天,还将庞大根系在黑暗地下延伸至四面八方。
“……钟山白鹿之事,会不会也与‘弈者’有关?”他喃喃道。
苏晏说:“有这个可能。今日们死里逃生,看似安全,可对方最擅长连环计,想必还有后手。们要尽快找到突破点,破除对方阴谋,反将军。”
朱贺霖道:“爆炸过后,去布置陷阱几名向导失踪,也许死在泥石流中,也许已逃之夭夭。线索只剩那个叫桃铃宫女,方才回宫就命人捉拿她,结果她也不知所踪,所以才朝管事太监和侍卫发脾气。小爷……不是那种不讲理人。”
“们在京城,能把真空教连根拔起,就是因为将白纸坊大爆炸案作为切入点,这叫‘师出有名’。针对性地包围两个侯府,搜捕鹤先生和七杀营主,就是‘擒贼先擒王’。可惜是,贼王跑个。”
朱贺霖边思索边颔首:“倘若能再次抓住鹤先生,解决他,就能给予真空教致命击?”
苏晏答:“真空教大权,基本集中在教主手上,铲除鹤先生确势在必行。但直在琢磨件事,总觉得背后另有玄机……”
“是什事?”
“鹤先生……真就是‘弈者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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