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什
打算？”他问苏晏。
苏晏：“明日……休息？这两天爬多
山，累。”
朱贺霖：“去汤山泡温泉，解乏。”
苏晏：“又是山？”
朱贺霖：“你答应过小爷
！祭陵大典结束后，逛街、泡温泉。”
朱贺霖接过拳头大石块，完全看不出明堂，递给苏晏。
苏晏翻来翻去，见深青色岩层里夹杂着絮状、点状黄色，有点怀疑是什重金属原矿。但他前世并非地质专业，只在矿石博物馆见过
些常见原矿类型，根本判断不出是什。
“硫？铜？金？不知道……也许就只是普通黄色杂质。”他放弃瞎琢磨。
朱贺霖将石头抛回侍卫手上：“带回去，去南京工部找个熟悉矿冶官吏瞧瞧。”
苏晏纠正：“等等，不要去工部。你去市井打听，有没有矿工居住村落，去那里问。行事隐秘些。”
朱贺霖吞回“书生”两个字，改问：“什叫‘你们’？除小爷还有谁敢这贬损你，小爷赏他嘴板子！”
“哦，合着只能你欺负
，别人不行，是这意思？”苏晏用白眼翻他。
朱贺霖嘴里说着“小爷才没有欺负你”，边露出理所当然表情。
他手按岩面，纵身跃上顶端，伸手将苏晏也拉上来，拦腰搂紧：“想看什看罢，小心点。”
苏晏居高临下眺望圈，指着山谷中悬空两道铁链：“看那个，是不是滑索？”
思索着什，连水流到衣领上都没发觉。
朱贺霖用袖子给他擦擦打湿下颌，问：“想什呢？”
“……你说，僧人们修山路做什用？”苏晏问。
朱贺霖怔怔，答：“采药？”
“采药，需要那宽路面？”苏晏用两只手比划下，“八尺宽，够通过辆推车。”
苏晏：“……行吧。”
“这勉强？警告你苏清河，这可是东宫恩典，不要给脸不要脸。”
朱贺霖下子反应过来：“你是担心南京工部也……”
“有备无患。”苏晏说，“还有山麓那个灵谷寺，也让人悄悄打听，看是谁捐资修建寺庙与山路。”
朱贺霖把这两个任务交代给几个机敏侍卫。
眼见日头西斜，行人原路下山，还有意避开山路上偶尔出现采药僧人。
回到南京皇城，苏晏不想进宫，朱贺霖就厚着脸皮随他回家蹭饭。
朱贺霖歪着脑袋看，问：“什叫滑索？”
好吧，宫里长大，当没问。
苏晏解释：“两道铁链之间可以挂滑车，用来运送重物。”
朱贺霖点头：“明白。倘若只是草药，还需要用滑车运？其中必有蹊跷。”
两人下岩顶，名侍卫走过来，禀道：“小爷，苏大人，卑职捡到个带黄斑石头，用水冲干净后，在日头下看，似有星点金光。”
朱贺霖想想也觉得蹊跷：上山采药多数是背药篓，哪怕山上有药田也没必要修那宽路，除非亩产万斤？
苏晏把水囊收，往陡峭岩石顶上爬。朱贺霖吓得把拉住他衣摆：“做什？！”
“爬上去看看。”
“别，要看什，小爷上去。你个手无缚鸡之力——”
“打住！”苏晏打断他话，“再让听到‘手无缚鸡之力书生’这几个字，当心呲你们脸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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