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提出异议:“太霸道吧?二话不说全抓关大牢,如果都不是,他们岂不是白白遭罪?”
太子感到莫名其妙:“不是就放呗,有什大不,商贾而已。”
苏晏这才意识到,商贾在这个时代社会地位有多低,再有钱也不被士族阶层放在眼里,更别说是高高在上皇权。他没法以己之力改变社会阶层结构,只能帮助太子尽快找出“钱善人”,以免无辜者受累。
牢里还在审问,他便从税课司
这事儿还得从那个帮助桃铃藏身运水车、离开皇宫运水內侍说起。那名內侍本来收大笔好处,足以归乡养老,但临走时起贪念,回头去取他多年存下来细软与偷窃宫中文物,被太子侍卫拿个正着。
刑讯后,內侍招认所知切,但他只是个被桃铃收买微不足道小角色,并不知道更多内情。
然而,小角色也有小角色生存之道,做大事者有时就栽在小角色身上。
运水內侍说,桃铃出宫后,换身仆役装束,往城南门东去。
南京是按士农工商身份严格规划四区,城南东区为世胄官宦住宅区。于是这內侍琢磨:你个匠人家庭出身,说是寡母病故不想当宫女,要同未婚夫起逃走,结果离宫后不去城南门西商贾匠作坊,反而去官宦住地,是何道理?
因为提句“父皇”?恋*情热到如此地步,当着小爷面也毫不收敛,简直……欺人太甚!太子脸绿得连淤青都变色,阴沉沉地问:“总为浮云能蔽日?”
“——长安不见使人愁。”苏晏下意识地接后半句。
朱贺霖揪着他衣领:“你这愁是浮云蔽日,还是日无可日!”
“浮云蔽日”意指小人围绕君王进谗、陷害贤良。那“日无可日”前个“日”是君王,后个“日”……苏晏反应过来,红脸骂:“说什流氓话!”
“流氓事你俩都做,还不许说句?”
莫非这丫头姘头是哪个有头有脸世家子弟?逃宫可是大罪,拿住她把柄,岂不是可以时时敲诈这颗摇钱树?
运水內侍起贪心,便偷偷尾随桃铃,见她进入条巷子后,再不见出来。
侍卫便让他带路去找那条名叫“长柳巷”巷子,认清门脸后,回来禀报太子。
而礼部鲁尚书那边,为自证清白,去借来户部税课司册子,组织大拨礼部闲吏,日夜查找。倒是查出南京城几个姓钱富商。
逐排查怕打草惊蛇,太子下令把这几个姓钱倒霉蛋以偷税漏税罪名全抓起来,先羁押着,逐审问过再说。
苏晏忍着不朝他右边颧骨上再来拳,随手从热水碗中捞起滚过脸鸡蛋,塞进朱贺霖嘴里:“吃你溏心蛋去吧!你就是个蛋,肚子流黄!”-
浴池里撕那架,滚过蛋后勉强算是和解。虽然太子时不时要开个酱料铺子,酸、苦、辣、咸齐上架,但苏晏只当他狗放屁,除正事之外,再不和他胡乱掰扯。
朱贺霖每次借机发作完都有点后悔,但看着对方死心塌地护着*夫模样,又屡屡气不打处来。
好在数日后暗中探查东宫侍卫传来个消息,分散他注意力——
逃出皇宫小宫女桃铃,侍卫们摸到她最后露面时行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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