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当时情形,便是如此。清河今后若还想上书,勿提太子相关,切切!”
苏晏回神,忙将信纸夺回来,忙道:“豫王言辞上或许有些夸张,你也知道,他因为十年圈禁,对皇爷直心有芥蒂……”
朱贺霖怔怔地不动,如同座由内而外冻结冰雕。
苏晏担心,伸手握住朱贺霖肩膀:“小爷!小爷你别慌,先冷静下——”
“比谁都冷
朱贺霖暗喜不已,说道:“是极是极,待小爷抓到鹤先生,外头安全你再出去住。”
苏晏想来想去,觉得也没有更好法子,便道晚安,起身准备去偏殿就寝。
朱贺霖心想留他,哪怕什实质上事也做不,在身边多待片刻也是好,便拿出藏整整天信:“等等,你向借那两名送信侍卫刚刚入宫复命,带来京城回信。”
苏晏闻言又坐回去,接过信封,见封皮上“清河亲启”四个字铁画银钩,正是豫王笔迹,便按捺着急切心情,拆封展阅。
看着看着,他脸色渐沉,不禁露出失望眼神。
未深更半夜来叩宫门,担心是有急事或遇险,嫌他们走得慢,就自己出来。”朱贺霖打量他,急切问,“真出事?这冷天,你连袜子都没穿!”
苏晏脚脖子都冻麻木,笑道:“小爷也仓促,靴子穿反。”
朱贺霖低头看,还真穿反。他有点发窘,干脆纵身跃到苏晏马背上,把人拦腰往怀中揽,单手拉缰绳:“走,回殿里暖和暖和。”
春和宫内殿,两人面在炭盆边烤火,面喝着宫人送上姜茶。
苏晏呼出口热气,叹道:“可算是活过来……”
“怎?”朱贺霖觑着他神色问,“那不要脸四王叔又欺负你?”
苏晏摇头,在满心疑虑与郁结中蹙起眉:“不,豫王殿下仁至义尽,是皇爷……没有收下信,也没有回复,甚至还朝豫王发脾气。”
“父皇拒收?”朱贺霖惊诧道,“你信中写什?”
“也没什,就是抵达南京后所见所查,尤其是白鹿案前后之事,还有些个人猜测,当时严太监尚未落网……”苏晏越说越小声,仿佛陷入迷思。
朱贺霖从他手中取走豫王所回信,第眼便看见其中几行——
“你不知道,刚在自己屋子里看见这玩意儿瞬间,真就跟撞鬼似,脖子上寒毛都竖起来。”他把墨玉棋子丢在几案上,“之前就怀疑,严太监口中算命先生是鹤先生,现在更加确定,就是他。”
“鹤先生在南京?”朱贺霖先惊后喜,“好哇,逮住他,大功件!”
苏晏摇头:“没那简单。去年们出动北镇抚司锦衣卫,还有千腾骧卫,沈柒和豫王亲自压阵,都被他跑。如今南京就几百名东宫侍卫,恐怕连对上他手下七杀营血瞳刺客都危险得很。”
朱贺霖拍几案:“小爷早就要你住进宫里,你不肯,说不合规矩,现在非搬进来不可!你要不来,小爷就带着所有侍卫,去你家住!”
苏晏苦笑:“就租那小院子,哪里容得下这多人。反正也想通,跟自家性命比起来,规矩算什。春和宫这大,就在旁边偏殿里占个房间,暂时住阵子,也无伤大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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