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缨已经没啥好吃惊,答道:“确已病入膏肓,先后提交过五次辞呈,都被皇爷驳回去。”
“流程而已,”沈柒不以为然,“他再递交次,差不多就成。倘若李乘风犹有余力,朝堂上形势不会演变成这样。他是太子太师,又是两朝元老,有他为太子撑腰,其他文官哪怕心存异议也会收敛几分。如今他垮台,内阁中只剩个太子太傅杨亭。杨亭性格温和,优柔寡断,不是焦阳和王千禾对手。”
韦缨琢磨道:“谢稀泥暂且不提,焦阳与王千禾近来抱团抱得紧,与那些请求易储*员私下也颇有往来,不知在图谋什?”
沈柒笑笑:“你只看到焦阳与王千禾,却没有看见他们背后人。”
“是谁?”韦缨问。
前坚持不懈地弹劾太子,如今又打起易储念头。”
“……易储?”沈柒眼底掠过幽光,向前微微倾身,“怎说?”
“大年初夜里,后宫有处阁殿突然五色光起,直冲云霄,须臾隐没,所见之人都道是天降异象。随即禁军进入那处阁殿,发现偷跑出来找寻母亲二皇子正在殿内酣睡。于是传言纷纷,都说二皇子昭乃是紫微照命,将来必定成就非凡。”
沈柒取块棉布细细擦刀,不予置评地冷笑下。
韦缨接着说:“数日之后,便有名品阶不高*员,上疏称‘太子,bao虐失德,二皇子昭日表英奇、天资粹美,乃天命所钟,乞废无德而改立有德,顺应天命’。”
沈柒没有回答,吩咐道:“去叫几个兄弟,搞桌火锅,再拿几坛酒来。”
韦缨应声,转身要走,又折回来,压低嗓音问:“大人是什心思,打算效命哪位?不妨透露二,日后兄弟们办起事来,心里也好有个数。”
沈柒似笑非笑地用刀鞘拍拍他脸:“们锦衣卫,只认皇命……将来哪个登基,就效命谁。”
“现下呢?”
“隔岸观火。”
沈柒淡淡道:“这人脑袋已不在脖子上。”
韦缨面露佩服之色:“沈大人好算应!皇爷见奏疏大怒,将那名*员以妄议国本、离间天家之罪,斩首示众。”
沈柒又道:“这是个探路兵。按理说,他下场足以震慑同伙,但微妙是,此事反而成导火索。猜此后‘易储’之声非但没有消失,反而愈演愈烈。皇爷杀得个两个,却杀不群殿。”
人远在外地,却能见京城叶落而知秋。韦缨对沈柒佩服得五体投地,点头道:“半点不错!先是个两个,然后三五成群,直至朝堂上易储呼声此起彼伏。都说法不责众,如何罚得过来。”
沈柒想想,问:“首辅李乘风是不是快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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