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词胡说八道,是‘爱人’,还是‘野男人’?”朱贺霖反唇相讥。
苏晏气得想拿针线缝上他嘴。
“急着见兄弟还是见野男人,关你什事,你有什资格管?”苏晏扯不动衣袖,口不择言地道,“你是什人,你管私事!”
这下朱贺霖也生气:“你说小爷没资格?好哇,不是你什人……替父皇管你!”说着硬把苏晏往椅子上拽。
两人拉拉扯扯几乎要打起来。
莫非是昨夜那批人援兵?
朱贺霖怒道:“这里是孝陵!他们还敢当着太祖皇帝面,谋刺他子孙不成!”
梅长溪抱拳:“殿下少歇,卑职这便去拿下他们,任凭发落!”
他转身出殿门。
朱贺霖与苏晏在殿内等待消息。没过多久,又有个传令兵气喘吁吁跑来,在殿门外禀道:“那群锦衣卫首领,自称是北镇抚司同知沈柒,奉皇命来接太子殿下。指挥使大人难辨真假,故而遣小来通报声,请问太子要不要见面?”
缇骑们应诺后,分为几个小队,四散而去。
石檐霜见上官脸色不好,安慰道:“看尸体和打斗痕迹,还很新鲜,太子行人应该刚走不久,很快就能找到。”
沈柒正要开口,忽然听见声尖锐哨响。
不远处,红光如流星划过半空,是锦衣卫信号烟火。沈柒当即翻身上马,抽出绣春刀,喝道:“敌袭——锦衣卫,随迎战!”-
钟山孝陵,具服殿内。
手里,庆州人怎会出现在这里?”
沈柒只回答两个字:“卫家。”
石檐霜恍然大悟:卫家庆州军!
——没想到,卫家投奔大铭二十年,竟还私藏支庆州军!
——派人冒充锦衣卫传诏,还带着毒酒,卫家这是狗胆包天,想谋害太子?
梨花吃饱侍卫喂猫粮,不知从哪个角落钻进来,在两人脚边绕来绕去,着急地喵喵
苏晏霍然起身,动作太急,袖子把桌面茶杯带翻。
朱贺霖怔下,起身道:“带他来见。”
苏晏等不及,匆匆地想要出殿去,被朱贺霖把抓住袍袖。
“急什?辨明真假也不差这时半会儿。”朱贺霖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酸溜溜地说,“身为父皇‘爱人’,这眼巴巴地赶去见另个野男人,你觉得合适?”
苏晏恼羞成怒,用力拉扯袖子:“胡说八道!”
梅长溪听苏晏说完昨夜经历,出身冷汗。
“皇爷既然将孝陵卫交予小爷,就绝不会发出那样份废太子诏,其中定有阴谋!”他断然道。
朱贺霖说:“所以才想回京,亲自向父皇问个究竟。唯独就是少份召回京旨意,师出无名。”
梅长溪思来想去,把心横,正待开口,殿外有人高声禀报:“指挥使大人,在山脚处发现锦衣卫队伍!”
锦衣卫?
——谁给卫家胆子,谁视太子为眼中钉肉中刺……
石檐霜打个激灵,不敢再深想,将求告眼神投向拿主意上官。
沈柒眼下担心不是太子,而是苏晏。
陵庐与南京城离得这近,苏晏又与太子亲厚,这次刺杀,会不会殃及到他?
沈柒握紧拳头,下令:“你们以陵庐为中心,向周围搜寻太子行踪。如遇敌袭,立即示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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