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听出他话中轻微嘲弄意味,咬牙发怒:“收个屁!收到个不知哪来野鸡锦衣卫传狗屎伪诏,要取小爷命!”
被影射成野鸡锦衣卫首领冷声道:“那不是锦衣卫,是庆州军。”
他把在陵庐搜查到证据告诉太子,又接着说自己所率锦衣卫队伍遇袭,与数百名疑是援兵庆州军在陵庐附近干仗,最后将对方击溃。
天色大亮时,他看见钟山上空升起狼烟,怀疑是太子示警信号,便率队赶来救驾。
“救驾?”太子面色不善地看他,“你也看见,外面黑压压大群,都是小爷人马,不需要你救驾。再说,你方才说那些话,小爷个字都不信——”
朱贺霖转头看,还真是沈柒。
他有意要拿沈柒撒气,便朝梅长溪点点头,示意对方先在殿外等候。梅长溪退出去。
沈柒靴子与衣摆沾满泥点,颈侧还溅上些许血迹,像是刚经过场恶斗。朱贺霖怎瞧沈柒怎不顺眼,巴不得他被孝陵卫狠狠收拾,便嘲道:“怎,沈同知千里迢迢来南京,是来与孝陵守卫切磋武艺?结果如何?”
沈柒没有回答,只用双战斗后犹然透着血气眼睛望向太子,明明面无表情,眼神深处却藏着丝好整以暇讥诮,似乎以对方接下来反应为乐。
他只说四个字,果然使得太子面色大变——
叫。
“别在梨花面前吵架,看把孩子急。”朱贺霖低声道。
苏晏:“那你先放手。”
朱贺霖:“放手,你别刺溜下跑出去!小爷不要面子?”
苏晏:“……都说是兄弟,这都年半没见。”
“——信!”苏晏甩帘而出。
天知道他刚才听见“皇爷病危”,是花多大力气才迫使自己钉在原地继续听,没有立刻冲出来。
朱贺霖转头看苏晏:“你听他鬼话?父皇正值壮年,身体强健,怎可能突然病危?早知父皇直对这厮心存防备,觉得他——”
“小爷!”苏晏打断太子话,“你到底是真不信,还是不敢信、不愿意信?除此之外,还有什原因,能让皇爷失去对玉玺与诏书掌
“皇爷病危。”
“……你说什?”太子震惊到失声,“这不可能!父皇……出京时他还好好,怎就突然病危……沈柒!你敢诅咒天子,这是夷三族死罪!”
沈柒依然面无表情,又重复遍:“皇爷病危,如今宫中消息不通、政令混乱。十五日前,皇爷密召臣,交代以口谕——‘去南京,把太子平安带回来’。”
“口谕?怎没有诏书?”太子反问。
沈柒道:“诏书早就发出去,比臣动身还早七八日。怎,殿下没有收到?”
朱贺霖:“既然只是兄弟,十年没见也正常。你再这护*夫样护着那个姓沈,就杀——”
苏晏恶狠狠地瞪他。太子被迫改口:“——就天天给他小鞋穿!”
来自未来老板威胁,让苏晏泄气,率先松手,叹道:“算,不见就不见,先去后面避避。”说着掀开帷帘,径自去旁边侧间。
朱贺霖不意他这干脆就放弃,看着他背影有点愣神。
这时,梅长溪领着名锦衣卫首领走进殿门,抱拳道:“小爷,人带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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