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辰琢磨下,说:“哥,觉得还是先打堂邑比较保险,毕竟是个县城,容易拿下。还有那啥,谷王藩地不是在东昌府城?打完堂邑,转身就可以打东昌,咱们把个皇帝亲兄弟宰,不是更能打击狗朝廷士气?”
王武嘲道:“什亲兄弟!你以为皇家兄弟像咱俩这肝胆?看皇帝恨不得亲手把他兄弟全宰,你替他削个藩,他还得感谢你!”
“……不能吧?”王辰瞪向他哥
朱贺霖摸摸藏在怀中伪诏,还有沈柒捡回来残留毒酒小金瓶——他始终保存着这两个证据,打算回京后向冤头债主讨个公道——不仅仅是卫家,还包括卫家背后那只黑手。
“不可掉以轻心。”梅长溪提醒,“担心打小爷主意,未必只有这拨人马。”
苏晏颔首:“说对。前方五百里有个漕河渡口,倘若还发现尾随者,小爷不妨更衣换乘漕船走段水路,甩掉追兵后再与大部队汇合。”
结果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,队伍行进颇为顺利,天公也作美,直放晴。照这个速度,再有七八日就能赶至京城。
即将出山东地界时,场突如其来,bao雨从九天倾倒下来,雨鞭抽打大地万物,莫说人睁不开眼,连马都难以辨明方向。他们只好前往临近小县城避雨。
深秋清晨,寒意沁人心脾,呵气成雾。
道路两侧草木摇霜,疾驰马蹄踏过路面,震落秋叶上蒙蒙霜沫。
这支北上队伍已日夜兼程地奔行十余日。路上风餐露宿,十分艰苦,孝陵卫骑兵们却毫无怨言,只因使命在身———用最短时间,护送太子殿下安全返回京城。
路上并不安全。刚从南京启程不久,殿后锦衣卫探子就发现有人尾随。
沈柒推测尾随者是被他打退后仍贼心不死那批庆州军。对方人少,不敢与他们正面交锋,便如耗子般偷偷摸摸跟在后面,想要找机会偷袭。
这个小县城位于山东东昌府,与府城相距不远,名为——堂邑-
“东昌……”
张粗制滥造地图,铺展在茶肆桌面上。
王武、王辰兄弟俩,个曲起腿大咧咧坐着,个俯身手撑桌沿,埋头研究这张山东司地图。
“东昌往西北约二百里……这儿,临清!”王武把粗大手指点在地图中,漕河边座城池上,“先拿下临清,阻截漕运。临清是漕河沿线六大商埠之,所停漕船不下千艘,们把这批运粮船烧,便能狠狠打击狗朝廷粮草运输与军队士气!”
朱贺霖、梅长溪、苏晏与沈柒组成四人领导小组经过商议后,决定请君入瓮。
于是在数日疲劳行军后某个夜晚,安营扎寨时他们假装放松警惕,引诱对方来袭营。
对方果然上当,夤夜包抄偷袭太子所在主帐,结果被反杀个落花流水,丢下三四百具尸体后做鸟兽散。
苏晏有点震惊:“庆州军当年在卫途手里也算是赫赫有名,纵横北漠几十年,如今就这点战斗力?怎感觉还不如……陕西响马盗呢?”
沈柒哂道:“在不识货人手中,再快刀也会很快变钝。何况二十年过去,卫家私蓄这些庆州军已是二代甚至三代,派去刺杀太子那些人算是其中精锐,剩下,也就是这个水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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