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由始终都是那句话——
荆红追揽着他施展轻功,身躯近在咫尺难免动火,想要蹭两下,苏大人拒绝道:“真不习惯。”
停下用餐时,看着湿润嘴唇心痒难耐,想要亲下,苏大人拒绝道:“真不习惯。”
就连想给他整理下鬓发与衣襟,苏大人也要拒绝:“真不习惯。”
荆红追被连着几记闷棍敲得想吐血,几乎要憋出内伤来。他郁闷又无奈地问苏大人:“大人什时候才能再‘习惯习惯’属下?”
那时魏老鬼刚病逝,荆红追本想拒绝他,启程回京城去找苏晏。结果从信使口中打听到,不仅太子在南京,苏晏也调任南京担任礼部官职。
这下算是殊途同归,两人便起动身赶路去南京。
要说这信使也是不幸,若是在小县城调养好再上路,许还能保命。但他知道诏书重要性,路上紧赶慢赶、咬牙支撑,结果迁延未愈肺痹大发作起来,人还没到南京就不行。
他只好嘱托荆红追,无论如何要把诏书送至钟山陵庐太子手上,还替朝廷许诺许多奖赏。
荆红追对奖赏毫无兴趣,但来此事重大,苏晏直护着太子,也许会牵涉其中;二来送信于他而言易如反掌,便答应。
安顿好伤员行程后,苏晏与荆红追打算先步赶往京城。
“你是说,既不走漕河,也不骑马?”苏晏问,“那该怎赶路?”
荆红追笑笑:“用轻功。”
两人轻装上阵,除重要文书印信和两顿干粮,多余概不带。
打包裹时,荆红追掏出张帛书给他:“这个,大人看看有用不?”
苏晏看看天,看看地,答:“这个人呢,特别有担当,不想连累别人。哪怕是至亲之人,有些事觉得
他赶到钟山陵庐时,见当地官府正在掩埋许多锦衣卫尸体,心道不妙。又听闻太子带着支卫队北上,十日前就已离开南京,于是他缘着行军痕迹追去,在堂邑附近发现血瞳刺客行踪,危急时刻赶到迷踪林,救下苏晏。
苏晏听得唏嘘不已,将诏书小心收入密封盒子中,对荆红追说:“现在有点相信‘命运’,也许那就是种最无处不在因果律。”
荆红追不明白何为“因果律”,但他觉得还能回到苏大人身边,并再次得到苏大人接纳,就是他最好命运。
——然后他发现,这话说早。
苏大人知道当年内情后,看似原谅他不辞而别,话也愿同他说,好脸色也肯给,可就是再拒绝他暗示、明示,仿佛他们关系又回到起点,仅仅是家人般亲厚主上与侍卫。
苏晏见他把东西很随意地塞在怀里,没太在意地接过来,打开看,吃惊道:“这不是……皇爷召太子回京诏书?如何在你手上?”
荆红追告诉苏晏,上个月,自己在漕河边捡个溺水信使,送去县衙。
这信使自称是朝廷所派,恰逢县太爷回老家喝喜酒不在,代理事务县丞没啥眼力,当那人是个信口开河骗子给撵出去。
信使等不及县令回来,又因为呛水染肺痹。荆红追总不能眼看着他丧命,只好给请个赤脚郎中。
大事不能耽误,又觉得荆红追靠谱,于是信使将去南京送诏书之事告诉他,并雇佣他同行护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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