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沈柒道:“既然同生共死过,就是伙伴,伙伴之间不要互相拆台。”
对太子道:“你还有空打架,不快去见你爹?把也带上!”
太子顿时委屈:“——合着你现在最关心是爹?”
苏晏:“不然呢?难道是活蹦乱跳你们几个?别闹啦,轻重缓急分分,谁再故意挑衅,回头在朝会上参他本……哦,这个跟阿追无关,他是扣月例银子。”
众人均无言以对。
同时难掩酸涩:好个‘习惯成自然’,如今已公然搂搂抱抱,遮羞布也不要。
太子拍着屁股上灰爬起来,正要开骂,近前之后见是苏晏,两眼发亮地冲过来,把他从沈柒怀里往外拔:“清河!清河你是怎甩掉追兵?哎你没事就好,小爷这路可焦心,不吃不睡拼命赶路,就为早点回京,派兵去救你……”
沈柒知道太子故意咋咋乎乎,就是为打断他与苏晏互诉衷肠气氛,好吸引苏晏注意力。
他登时沉下脸,把这三日来与太子同舟共济培养出点稀薄患难情,转眼都抛去脑后,边刁住太子手腕往外甩,边语气凉薄地道:“太子殿下此言未免有些夸张,焦不焦心臣不知,但路上该吃该睡也没见你落下。”
太子涨红脸:“那是食不知味硬往嘴里塞,为补充体力!否则没到京城就先饿倒怎办?总比你这路上疯狗样见人就咬理智得多!”
荆红追半点也不想下去劝架,但苏晏已经用手勾着屋檐斗拱,点点往下溜。
他只好脚下随意地踢出块飞瓦,同时弯腰捞住苏大人,带着对方安全落地。
这块被踢出去瓦片滴溜溜打着转,飞到豫王与太子之间,猛然炸成蓬粉末,冲击力将拳来脚往两人向后掀开。
太子踉踉跄跄后退七八丈,屁股墩在地上;豫王只后退几步,站是站稳,但因离得不够远,被青瓦粉末扑些在头脸,像刚从面粉磨坊出来。
众所周知,苏老爷天性怜弱。
正在悲愤短暂沉默间,队披坚执锐、举着火把羽林卫飚驰而来,为首那人
豫王抖干净头发上粉末,大步走过来:“果然你们两个还是为自己逃命,把清河甩在半路。看来不止打得不冤,还打得不够!”
又转头审视荆红追,嘲谑道:“哟,这不是临花阁小红姑娘?别近两年,哪里学来这身袅娜功夫,令人刮目相看。不如找个时间切磋切磋,谁也别留手。”
荆红追脸冷漠:“在场有个算个,都立好遗嘱过来,随时奉陪。”
苏晏个头四个大,对豫王道:“是阿追救,王爷留点口德!”
对阿追道:“不是说练武重在养气?你再多养养,不然就算赢也是胜之不武。”
而此刻场中众人,看起来最狼狈、最需要关怀就是身伤痕与血迹,还被豫王拳风击飞出去沈柒。
于是苏晏毫不犹豫地扑到沈柒身边扶起他,关切道:“七郎,你没事吧?伤得重不重?”
沈柒见焚心牵挂人陡然出现在面前,犹如做梦似,微怔后回神,将苏晏紧紧抱住。
苏晏轻抚他后背,安慰道:“放心,没事,根头发也没少地回来……”
荆红追冷眼看相拥两人,心里暗骂:不要脸狗千户,又卖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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