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顿时晕过去。
“大人夜未眠,又日未食,情绪骤然激动,怕身体吃不住。”荆红追解释。
朱贺霖整个人都是僵硬,脸色惨白,连连摇头:“不可能!不信!父皇不会有事,他可是天子!天子受命于天,诸神庇佑……”
他用力推开挡路沈柒,想冲进治疗室。荆红追趁他心神大乱,轻易也拂晕他。
宫人连忙上前扶住太子,与晕倒苏晏同送去偏殿榻上照顾。
不犹豫地洗净手脸,更衣后随陈实毓进治疗室。
又过顿饭工夫,三人先后走出来。苏晏见他们脸色,心就凉半截。
朱贺霖面色作变,急忙问:“如何?”
陈实毓垂着头,愧疚地低声道:“老朽已经尽力,无奈……无奈……唉!”
苏晏人晃,死死抓住身边太子胳膊,两人相互支撑,才没有脚软倒地。他睁大眼睛,往掩住门内空茫茫地望眼,又转向荆红追,无法置信地问:“——阿追?”
陈实毓手捋胡须,满面愁容,声接声地叹气。
倒是沈柒,很快恢复常色,对宫人道:“传太医过来,为皇爷诊脉。”
太医院院使、院判们都来。汪院使随着沈柒进诊疗室,片刻后出来,含泪颤声宣告:“皇爷……宾天!”
荆红追面无表情,连眼珠子都是冷然,沉默片刻,方才开口,每个字像在牙齿间狠狠咬过,透着股不甘心意味:“是属下力有不逮。”
陈实毓忙道:“荆红侍卫亦是竭尽全力,不能怪他。”
那该怪谁?怪视万物为刍狗老天爷,还是怪明明想努力当只蝴蝶,扇掉小爷鹤顶红,却扇不掉皇爷脑肿瘤自己?苏晏茫然又痛苦地望向沈柒,张张嘴,没发出任何声音。
沈柒目光闪闪,微微移开去,声音沉闷:“清河,你先坐下,缓口气再说话……”
苏晏猛地松开抓着太子胳膊手,就要往门里冲,被荆红追伸手挽住,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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