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注视着苏晏,目光沉静:“你不想他死,况且阿勒坦若是这窝囊地死在参礼*员手上,北漠将倾举国之兵报复大铭;但们也不想你有事,因为你要走路本就充满取舍与抉择,容不得这点孽缘凌驾于你信念之上。”
苏晏不说话,半晌后轻叹口气:“七郎,阿追,你们提醒得都对,知道。”
他翻个身,恹恹地面向壁里,像是随口吩咐样说道:“阿追,去开箱子,把那两样东西丢吧。”
荆红追和
这下苏晏装不死,睁眼惊叫:“——还想做什!”
沈柒道:“饭菜好,本可以送进来。但你不爱寝室内有异味,抱你去花厅。”
苏晏挣扎着扑回床上:“不去!不想吃饭!你们就让继续趴着!”
沈柒有些无奈,知道之前几个时辰床上“逼供”,把对方折腾狠,这回要生好阵子气,还不容易哄好。
荆红追重又蹲回踏板上,很有耐心地问:“大人不想吃饭,想吃什?属下去买。”
若明知大人为此事承受巨大压力,仍要与大人来往,更说明此人目不纯,怕是只想利用大人获取情报,或是左右大铭政局,好为他铺开南下之路。”
苏晏微微怔,反问:“这是你想,还是沈柒?”
荆红追道:“就这点,和沈柒看法相同。阿勒坦此人绝非善类,与他纠葛太深,恐将成为大人仕途上大劫难。”
苏晏沉默片刻,忽然嗤笑声:“合着你们个大刑伺候,个堂下旁听,死命折腾过之后,还是认定与阿勒坦有私情?”
荆红追道:“大人若是心底对他毫无念想,何以还保留着他当年送你羊皮绑腿与装过马奶酒牛皮水囊?别以为属下不知道,大人把这两样东西收进床底那个木头储物箱里。”
苏晏斜乜着床前两个狼狈为*家伙,刁钻地答:“要吃烤羊肉,蘸韭花酱,再配上北漠正宗锅茶与马奶酒。”
果不其然,两人脸同时绿。
苏晏哼哼唧唧地说:“怎,远隔千里、两年多没见过面人,你们不放心。现在就连吃食,你们也不放心?”
“要不这样,给阿追也封个官,”他朝荆红追扯扯嘴角,“这样国书上条件你便也吻合。到时你去参礼,用你那出神入化剑法直接把阿勒坦宰——从今以后劳永逸,大铭北关烟尘平息,也不用再被几口大醋缸轮着泡。如何?”
荆红追被他臊得脸皮微红,低头不吭声。
霎时间,苏晏像被支流矢射中膝盖,重又闭眼,往被面趴,继续装死。
荆红追将他浑身上下擦拭干爽后,给套上衣裤。
沈柒在这时进屋子,身上衣物已经换过套新,见荆红追正蹲在床前踏板上给苏晏穿袜子,忍不住皱眉。
他打心眼里不愿意苏晏被除他之外任何人触碰,但到底没有大发作起来。是因为荆红追武功太高、所求却不多,作为侍卫确给苏晏人身安全带来极大保障。二是因为比起其他虎视眈眈上位者,荆红追出身与性情导致独占欲相对较低,倘若非得找个同盟者,哪怕是过后就丢纸扎同盟,也再没有比他更合适人选。
如此再三说服自己压制住心底杀意,沈柒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,弯腰将苏晏打横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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