册子封面上没有任何字。朱贺霖咬牙强忍怒火,把抓起册子,随便翻开页,正好翻到他祖母当年私信中,对那名男子脉脉情语,不仅告诉他自己怀孕消息,还说什“已写信给秦王,假托生病催他回府趟,否则月份大难以掩盖。九个月后瓜熟蒂落,着稳婆上报早产即可,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“——鬼话连篇!妖言惑众!”朱贺霖把书狠狠掷,棋盘也连带打翻,白子黑子噼里啪啦落地,“竟敢污蔑太皇太后私通,造谣父皇不是真龙血脉!此事定要严查、彻查到底,背后主谋从犯全部凌迟处死,夷三族!严令民间不得再传谣,否则与造谣者同罪!”
沈柒道:“遵旨。臣这就调动所有锦衣卫与各地暗哨,严查此事,尽快抓获散布谣言与妖书贼人。”
苏晏忽然开口,问沈柒:“上个月什时候开始,月初还是月尾?”
沈柒道:“倒查回去,应是月初就开始。”
沈柒并不与新君对视,垂目掩去细微神情,语气依然冷淡:“那臣就直接说——
“自上个月起,各司府城与州县流言渐生,开始还说得隐晦,后来越发猖獗,矛头直指太皇太后。”
传那老太婆流言?有什好传,反正人也就是那个德性。朱贺霖不以为意地问:“哦,都说她什?”
“都是些大逆不道荒谬之话,臣连转述都觉得有污圣听。”
“说,别卖关子。你沈柒是什人,难道还得从朕这儿讨句‘但说无妨,恕你无罪’?”
“二月初……前年二月初二,京城白纸坊大爆炸,各府城也同时发生爆炸事件,红莲谶谣遍布京城。今年二月,又出这种明显针对皇爷、小爷谣言与妖书,怎看,都觉得与真空教鹤先生,以及弈者脱不干系。”
苏晏握住朱贺霖因为情绪激荡而发抖手,用种令人心安语气说道:“盛怒伤身,小爷先冷静下来,弈者盘新棋又要开局。他要剑走偏锋,们奉陪,看最后谁将死谁!”
朱贺霖咬牙道:“也知道该冷静,可事关太皇太后清誉……不,事关父皇与得位正统,绝不能让谣言继续流传,必须迅速控制住局势,铲除幕后黑手!”
苏晏点头:“这
沈柒唇角弧度向上微妙地提提:“流言说四十年前,太皇太后尚且是秦王妃时候,私通民间男子,才生下先帝与豫王殿下。”
朱贺霖落子手僵在棋盘上,猛地抬头,震惊目光正正撞进苏晏像是始料未及、又像是意料之中神情里。
沈柒继续道:“开始,许多人都觉得荒谬且愤怒,还聚众殴打过流言者。没过多久,本印着太皇太后当年与那名男子往来书信册子出现在市面上,也不知出自哪个地下书局之手。
“锦衣卫暗探留意到这本册子,发现里面书信,记载不少太皇太后私密与秦王府里旧事,包括当年显祖皇帝出征与回府具体时间,都能与史馆中留存记录对应上,顿时感到事态严重。于是各地锦衣卫边销毁妖书,抓捕流言者与印刷者,严禁民众谈论此事,边火速上报京城。臣接到这个消息,立刻就来禀报皇上。”
沈柒说着,从怀中掏出本装帧粗糙青皮册子,放在棋盘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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