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似乎从他脸上看出鄙夷之色,咬牙道:“丈夫在世,与守寡多年,两种身份如何能样?从未背叛过显祖皇帝,你爱信不信!”
半晌后,朱贺霖冷冷道:“死去莫氏,大约是皇祖母手笔。再问皇祖母最后个问题——信王是如何死?”
太皇太后反问:“你父皇没有告诉过你?”
“只知信王意图谋逆,被擒住后,父皇原本念及手足之情,打算留他命。可不知为何忽然改变主意,当场逼他自戕,还杀他满门男丁,女眷发配岭南。”朱贺霖说道,“父皇为何改变主意?是不是信王当年说什话,拿出什证据,刺激到他?”
太皇太后脸色渐渐变得惨白,难以置信地摇头:“不,你父皇不可能怀疑自己血统!这多年过去,他从来没有像你这样,咄咄逼人地来质问——问他是不是显祖皇帝亲生!他对如既往地孝顺,他是相信!”
忙于征战,年有十个月不在府中,新婚夫妻聚少离多。确是寂寞,故而与人通信习惯直保留下来。”
“对方是谁?”
“是娘家账房之子,幼年时与他读过同个私塾,长大后也颇为聊得来。与其说是青梅竹马,更像笔友,有些愁闷之事会写信互相倾吐,聊作慰藉,但也仅此而已。这本册子里书信模仿用词与语气,截取部分隐私,混在*秽之辞中,明显是用来妖言惑众,使人怀疑你父皇正统帝位,难道你看不出来?”
“也就是说,你们确通过信?”朱贺霖略思索,又问,“当年那些信,有没有泄露出去?”
太皇太后微微冷笑:“若非其中封书信被侧妃莫氏暗中截获,自以为拿住丑事,哪来之后秦王府场血案!”
朱贺霖讽刺地冷笑起来:“父皇十几年如日待你,可你又几曾同等真心地待他!他在病榻上发出遗诏,都能被你拦截、篡改。似皇祖母这般权力欲重又不择手段女人,在史书上只见过个……只不知三皇叔夭折,是否也像传闻中武瞾女儿样,为嫁祸政敌而死在她亲娘手里?皇祖母在佛堂日夜供奉儿子牌位,究竟是缅怀,还是愧疚,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。
“善恶终有报,天道好轮回。如今念着父皇对你
朱贺霖追问:“当年秦王府案,究竟是怎回事?”
太皇太后皱皱眉,似乎并不太想回忆往事——尽管最终大获全胜,却因此失去钟爱个儿子,至今仍是她心中隐痛。她简洁地说:“莫氏诬告通*,还污蔑隚儿与城儿都是与人私通所生。险些被她逼入绝境,她占尽上风仍不肯收手,进步害死轩儿,反被抓住破绽,绝地反击,揭破她险恶阴谋。显祖皇帝相信,将她囚禁起来。没过多久,她就死在囚室中。”
朱贺霖声音变得干涩:“莫氏……真是诬告?”
太皇太后陡然抬头逼视他,厉声道:“当然!当年清清白白,从未与人有染,三个儿子,都是显祖皇帝血脉!”
灵光寺继尧那件事,朱贺霖前两年也有所耳闻,当时年纪还小,不太清楚其中门道,如今回想起来,那妖僧分明是太后养面首,如今却在他面前说什“清清白白”,岂不可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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